第15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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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算沒有什麼惡意，往往他也會做點小“驚嚇”，絕不可能會那麼平靜地被帶走。尤其是面對這種程度的暗墮，一般會有的結局也並不一定會完美。

&esp;&esp;怎麼思考都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但不真正碰面，鶴丸國永也無法確定自己的猜測。

&esp;&esp;哪怕他再通透敏銳，只是透過他人的第三視角去分析，肯定會存在不少錯漏的。

&esp;&esp;果然還是要見一面。鶴丸國永想到。

&esp;&esp;只是要如何見，什麼時候見，那就不是今晚的事了。

&esp;&esp;並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無所謂——他人因自己產生的思考，百鳥目送藥研藤四郎離開之後，低著頭有意無意撥弄著腳腕上新纏上的繃帶。

&esp;&esp;腳腕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疼痛，基本上不刻意施力的話，平時走路行動也不會受到影響，不同於第一次那般還有個鎖鏈作為累贅。

&esp;&esp;這麼一想……若是現在遇到第一個本丸的刀劍付喪神或者審神者，總覺得會出現什麼新的誤會？

&esp;&esp;想到這裡，百鳥那詭異的笑點不知道怎麼又被戳中了。但他僅是勾勾唇角，帶起淺淺的笑意。

&esp;&esp;五虎退躲在角落的陰影之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esp;&esp;因著亂藤四郎和百鳥的態度，審神者並未對失控的五虎退做些什麼，只是強調這次算作意外，若是這振暗墮的五虎退再度失控，那他就要進行行動了。

&esp;&esp;我需要為自己本丸的刀劍負責。審神者是這麼說的。

&esp;&esp;五虎退的暗墮很深，這份深刻甚至不是來自於人類的直白傷害，而是因為他失去了小老虎。

&esp;&esp;五隻小老虎是五虎退的半身，並不只是一句話的意思。失去了五隻老虎，構成他名字、逸聞之中的“五虎”也就消失了，就好像把他完好的靈魂硬生生分割了一半。

&esp;&esp;五虎退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踏入了的深淵，靈魂上就像是有個巨大的漏洞，一直向外逸散著他的理智和思維。他很難控制住這個，與其說是對力量的渴望，不如說……他在本能地補足自己缺陷的那部分靈魂。

&esp;&esp;血液之中的靈力並不能完美地滿足他，但是就像是飲鴆止渴……他無法拒絕。

&esp;&esp;那份力量的溫暖，就好像曾經小老虎還在自己身邊……

&esp;&esp;失去了一半的靈魂，讓五虎退甚至不同於過去，無法擁有正常的情緒反應，所有的一切都和他隔了一道透明的薄膜。

&esp;&esp;若他具有理智，他還能透過曾經兄長的教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但這也只是他意識到，並不代表他真的能去理解。

&esp;&esp;這甚至不是他自願的，失去了小老虎的五虎退，本身就會比其他（不論正常與否的）刀劍付喪神需求更多。

&esp;&esp;他已經無藥可救了，五虎退很清楚這個。但是他還是……以這麼醜惡的模樣掙扎到現在，不為別的，就因為……曾經的亂哥，現在的亂哥，都在要求他活下去。

&esp;&esp;理智的消失讓五虎退對過往的記憶也不太明晰，但是在有些時候，片段記憶之中的亂藤四郎和此刻身邊的、完好的亂藤四郎重合。

&esp;&esp;五虎退隱約記得……他不能忘記——他是被亂哥救下來的，所以他也得保護亂哥才行。

&esp;&esp;前後的邏輯暫且不提，現在的五虎退只能牢牢抓住這一點如風箏線一般脆弱又堅韌的聯絡，讓自己抓住一切活下來。

&esp;&esp;甚至不會有人去提醒他，好像一旦讓他意識到答案，躲在陰影之中的小老虎就會就此靈魂崩潰。亂藤四郎不說，百鳥也不說，他們就卡在這樣奇妙的平衡之下，讓五虎退在清醒和失控之中徘徊，卻又被亂藤四郎努力拉著不真的走向崩潰。

&esp;&esp;若是在此之前——五虎退這種暗墮程度，是百鳥都會產生“放棄吧”的想法。但是現在百鳥不這麼想了。

&esp;&esp;最開始的時候，時政可連中度暗墮付喪神都想過放棄，現在不還是在努力地去淨化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