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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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類的惡念早在千年前就已經在刀劍面前表演過，太鼓鍾貞宗所想到的做糟糕的過去，也無非是覬覦之人囚丨禁。就如百鳥自己所言，從一開始就被藏匿鎖住，從而不瞭解外界。

&esp;&esp;太鼓鍾貞宗信了，他為此難過，卻很高興“鶴丸”先生能夠脫離這份過去，走向自由。

&esp;&esp;所以他儘自己可能地照顧這位“鶴丸國永”，想讓他看到本丸的美好，想讓他了解自己喜歡的這個本丸。

&esp;&esp;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太鼓鍾貞宗發現了許多細節，證明過往或許沒有對方說得那麼簡單，可是太鼓鍾貞宗依舊不願去思索太多，他願意接受“鶴丸”先生的理由，所以忽略了那些問題和違和。

&esp;&esp;可是在這個時候，太鼓鍾貞宗無法再繼續忽視了。事實已經展現在了他的面前，過去可以無視的問題在此刻展現。

&esp;&esp;對上那雙溫和的異色眼瞳，赤色的那一隻帶著複雜繁麗的花紋，太鼓鍾貞宗不知道這個圖案的意思，但是他看得出來這隻眼睛根本沒有對上焦，眼中也並未倒映出他的身影。

&esp;&esp;太鼓鍾貞宗同樣明亮的眼睛此刻染上水意，他知道“鶴丸國永”的溫柔，所以也理解對方不願意讓自己擔心的用意。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難過啊！

&esp;&esp;正是因為“鶴丸”先生比誰都溫柔，所以如果他親眼見證了本丸的消退，在那之後，他根本不可能露出那樣彷彿已經釋然的笑容啊！

&esp;&esp;太鼓鍾貞宗記得非常清楚，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esp;&esp;他也看到了被鎖鏈鎖住摩擦出的傷口，在沒有審神者的時候，刀劍很難透過外界的靈力自愈，再加上最開始的不適應，所以“鶴丸”先生在被他遇到之前，的的確確沒有行走過。

&esp;&esp;如若那一次是“鶴丸”先生剛剛離開那個被“自毀”的本丸，絕不可能在看到同伴消逝後，關注周圍環境的變化，顯露出輕快的情緒。

&esp;&esp;鶴丸國永擅長承受這些，就像是他過往經歷的那些，他能收斂自己的情緒，但他不會在無人之時偽裝。當時“鶴丸”先生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太鼓鍾貞宗的存在，所以那份情緒是真實的。

&esp;&esp;刀劍付喪神有著足夠的時間，越是漫長的時間，越能消耗他們的情感。閱歷越多的刀劍付喪神身上表現出來的對情感的平穩淡漠就越明顯，他們不是那麼在乎外界、也不是很在乎對自己身上的傷害。

&esp;&esp;就如三日月宗近表示過的態度，有形之物終會損壞，不夠強大到此為止也是必然。

&esp;&esp;本丸是獨立於時空的固定座標，若是自毀，時間和空間就會被攪亂，無意中被捲入其中的人只有兩個下場——消亡、亦或者意外踏進時空裂縫，度過無人知曉無人理解的時間。他們會被遺忘，在孤獨和黑暗之中停滯自身的時間。

&esp;&esp;會因看到眼前的景色而顯露出微笑的鶴丸國永，絕不可能是剛剛經歷自己本丸銷燬的下一刻。哪怕糟糕過分的審神者因此死亡，但也代表著夥伴同樣遭遇了危險。他是不可能會露出笑容、對周圍的環境感到新奇的。

&esp;&esp;那麼答案不是極為明顯了嗎？沒有行走過的、經歷了糟糕過去、見證了本丸消亡的白髮付喪神，在那之後，又獨自一人度過了漫長的時間。

&esp;&esp;就如他平靜地面對千年之中所遭遇的那些過往一般，在最後無非是輕笑一聲，做出“不敢認同啊”的感嘆。

&esp;&esp;從黑暗之中再度踏入世界的白髮付喪神，接受了本丸消亡、夥伴死亡的過去，他再度身纏鎖鏈，踏入了這個對他而言久違、卻又嶄新的世界。

&esp;&esp;他在看到許久未曾看過的景色會露出新奇的表情，會好奇地打量周圍，會因自己不習慣的舉動而發笑，會習慣地自娛自樂，哪怕只有他一人。

&esp;&esp;這就是自由的鶴啊，哪怕經歷再不堪、再糟糕的過往，他也能將過往留在身後，大步向著未知有趣的未來前行。

&esp;&esp;然而過往依舊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淺眠警惕的應激反應，看到相似發展時下意識的阻攔，防備審神者，防備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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