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朋義的友善(第1/2 頁)
騎著腳踏車,陳遷把紀蓉送到餅乾街附近。
剛到附近,陳遷就讓她下車。
“自己走回去,下次你再和那些學生糾纏一起,就不會那麼好運氣碰見我了。”
紀蓉低著頭:“知道了。”
見她回答的極為敷衍,陳遷忍不住又一次揪住她的耳朵,吃痛之下,紀蓉眼睛又泛出淚花。
陳遷沒好氣道:“以為我在開玩笑,你以為自己和幾個大學生喊上幾句口號就能救國?
會死人的,你想看見你爹媽悲痛欲絕,還是想住進監獄。在監獄裡面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他們玩弄至死,最後當成臭垃圾送進焚化爐。”
“你不懂!”紀蓉蠻橫的想要掙脫。
長嘆一口氣,陳遷鬆開手撓了撓頭:“做事前先想想你爹媽,話已至此,無論你是否聽進去。”
“錢我會還你的。”
丟下一句話,紀蓉一瘸一拐扶著牆離開。
目視她進入黑漆漆的巷子中,陳遷坐在腳踏車上,悠哉遊哉點燃一支香菸,吐出煙霧後閉上眼沉思。
這個時代的進步學生真tm進步,自愧不如屬於是了。
······
翌日。
消失一天一夜後,陳遷來的盛安街平福弄23號。
人剛剛到,就被程朋義給叫去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程朋義詢問道:“這幾天蒐集到什麼情報?”
“同濟大學有學生非法集會,貌似是紅黨組織。昨天監視一天,他們在毛家宅附近的農田裡聚會,我還沒摸清楚地址,就有人衝進去抓人。”陳遷隨口編造道。
“嗯。”
“長官,這個月的活動經費呢?”陳遷腆著臉問。
開始程朋義以為陳遷來這裡是彙報情報,沒想到是來拿這個月的工資和活動經費,臉色頓時怪異起來。
被程朋義盯的有些受不了,陳遷也不害臊,應得的工資和活動經費,就算是鬧到特區長官面前,還是得給。
“好。”
從抽屜裡拿出一本花名冊,程朋義看了看,又從另一個抽屜裡拿出木匣子,裡面裝滿銀元。
數了一百銀元,程朋義將錢財放在桌上,陳遷剛伸手去拿,結果被程朋義摁住手掌。
“長官,這~~~”
程朋義淡淡一笑:“子升,我來閘北也算有段時間,咱們兩人許久沒有好好吃頓飯了。待會兒中午出去吃個便飯如何,我訂了桌子。”
想也沒想,陳遷一口應承下來:“好啊,正好我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
“哈哈哈,那就說定了。今天你也別忙著工作,陪我下幾盤。”
“就您老這臭棋簍子,還想著跟我下呢?”
程朋義聞言並未生氣,笑著起身從櫃子後取出棋盤,拿來一副象棋,兩人熟稔的開始對局。
陳遷主動執黑棋,程朋義執紅旗。象棋,應是水平高者、長者執紅旗,陳遷主動執黑棋算是尊敬。
擺好棋子後,程朋義先行,一上來便是拱卒,還是邊卒。
面對這樣毫無章法的起手,陳遷笑而不語。
“子升,你對如今時局有什麼看法?”程朋義隨意問道。
陳遷推了下黑馬:“國土淪喪、內戰不休、百姓困苦、富者不仁、貧者不義,或有有識之士二三子,然無力救國,徒增傷悲。”
“國外呢?”
雙目盯著棋盤,陳遷道:“英法之勢已頹,惜英吉利水師橫行四海,如今我看未必。法蘭西號稱歐陸第一,泛泛其表,根其歐戰與德國血戰,而諸如英美等列強坐山觀虎,如今法蘭西必不義與英美。
歐陸餘國,當為德意志為衝,但且狼子野心未暗,幸與我中國萬里之遙,不必矚目。最當矚目為俄國,十月之變,我猶恐中華易變。”
“好好,看不出來子升有如此眼光。歐陸數國都說了,其他也說說,好叫我一聽。”
“還有誰?”
程朋義目露精光:“日本和美洲啊!”
“哦。”
陳遷抬手吃掉對方的馬,一副醉心於棋盤:“美利堅飲我中華之血,日本噬我中華骨肉,兩者皆如狼猛獸。”
“兩者誰為最害?”
“血尤可生,骨肉難愈。”
棋盤之上,紅方大帥被將,程朋義走士以避鋒芒。陳遷盯著棋盤不語,不知在看棋子走勢,還是思索該如何回答程朋義。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