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戰一場曾經年少(三)(第3/4 頁)
要說你的好嗎?”
於窈使勁點頭,握緊哥哥的溫暖手掌,輕聲道:“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學道理講規矩的。”於琅側身揉了揉於窈的小腦袋,只有在妹妹這邊才會露出真心笑意的孩子輕聲道:“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哦,小妹乖。”
於窈破涕為笑,揮動著於琅的胳膊,問道:“哥哥,我們出去玩嗎?”於琅想了想,點點頭微笑道:“好,哥哥帶你去城裡玩,給你買糖葫蘆吃。”
於窈開心地蹦跳起來,粉撲撲的裙襬像是一朵花兒隨風搖曳,孩子的難怪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能跟在哥哥身邊就是於窈最高興的事情了,可是這幾年哥哥總是喜歡獨自一人躲在夏至院裡讀書,於窈都要以為哥哥不喜歡自己了,還好哥哥還願意帶著自己時不時去禹夏城裡玩。
小暑院外,有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個兩鬢微白的男子並肩而立,儒衫男子正是於家二少主也是於琅的父親於肅呈,而身邊那個則是於家大少主於曠言,於曠言看著小院裡的於琅,笑道:“於琅這孩子確實懂事得早,懂禮數講規矩,最難能可貴的是願意在這個歲數去說道理,以後考取功名說不得比你還要厲害多了。”
於肅呈從小就是那副冷淡性子,雖然相貌清俊卻總是板著臉,有些苦相。此時看著遠去的兩個孩子的背影依舊神色淡然也沒有什麼欣喜,只是眼中有幾分柔和,不再是那個在朝廷戶部中鐵面無私一絲不苟和賬本較勁的官吏了。
於曠言看了一眼院子裡強忍著不落下淚來的兒子,嘆息一聲搖搖頭和於肅呈繼續散步前行,於曠言輕聲感慨道:“要是於慎也能和於琅那麼懂事就好了,這些年我沒怎麼管他就變得這樣無法無天,以後怕是難有什麼大出息的。”
於肅呈行走時昂首挺胸眉眼目視前方遠處,安慰道:“兄長不用擔心太多,衡兒還有楓兒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以後於慎跟著他們一起學習商賈之術也不是不可。”
於曠言轉頭看著於肅呈玩笑道:“衡兒和楓兒沒能和你一樣讀書讀出個功名來,看來於慎也是不用指望了,難道當年爹爹真是將咱於家所有文運都傳承到你那兒去了?”
於肅呈無奈道:“兄長就不要取笑我了,這要是咱於家數百年文運都落在我身上卻如今只是個小小戶部侍郎,不得氣死那些先賢祖宗了。”
於曠言笑著拍了拍於肅呈的肩膀,說道:“行了,別人怎麼看你怎麼說你我不知道,可是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你鐵了心非要在戶部,這些年再官升幾品對你這個當年的探花郎來說很難?”
於肅呈沒有在此事上多說,出身於碩果僅存的幾個世家大族,又是於家中步入仕途的唯一一人,對他於肅呈看不順眼的人可不在少數,那些背地裡還是以為於肅呈依靠祖宗福廕躋身廟堂的人什麼難聽話都說得出來,所以於肅呈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在戶部老老實實和賬簿打交道,官場逢迎什麼的一概不理會。
兩百年前於家和其他幾個豪閥氏族追隨那位雄才大略的光明皇帝在光明島上掀起了天翻地覆的革新,之後也算是儲存住了於家這個姓氏,雖然再沒有當年那種權勢滔天了,可於家還是光明島京畿之地最為富裕的世家,甚至沒有之一。
這麼多年來於家為了避免忌諱,沒有一人步入朝堂,只有二十年前於肅呈不顧於家家主的嚴厲斥責,參加了會試並且高中探花郎,正式踏入仕途一道,並且後來還走入了落在有心人眼中絕對充滿了齟齬的戶部,一呆就是十年。
可是光明皇帝和當朝宰輔都沒有對富商於家和戶部侍郎於肅呈之間的關係有過懷疑,而且這些年光明島依舊日新月異,人們也就漸漸忘了還有一個出身於家的戶部侍郎一直蹲在衙門裡。
於肅呈獨自住在禹夏城中,妻子和兩個孩子都留在於家中,於肅呈一年只有極少時間能夠回到於家,就連年關都不一定會回來。
於曠言和於肅呈走到一處涼亭外,一個白髮蒼蒼卻神色煥然的老者獨自坐在亭子裡打譜,於曠言看了眼於肅呈,推了推他的肩膀,於肅呈猶豫了一下走進亭子裡坐在老者對面,老者沒有理會於肅呈,於肅呈也就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看著老者打譜行棋,不知過了多久,於肅呈站起身拱手行禮,離開了亭子,兩人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於曠言看著身穿儒衫的於肅呈離開小院,走進涼亭無奈道:“爹,肅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這麼彆扭幹嘛。”
身為於家家主的老者好似沒有看見那個人,也沒有聽見於曠言說到的那個名字,老者只是問道:“於慎他們幾個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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