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問世間再聽心意(一)(第2/4 頁)
算得上是繁華盛世。”顧枝仔細回憶了一番那個神秘人在他面前展示的出雲島全貌,若有所思。
想到這裡,顧枝沉聲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出現在我面前的神秘人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不相信出雲島上都是這般神神秘秘的所謂仙人手段,這一切應該還是因為那個端坐秦山山巔的魔君。”傅慶安點點頭,皺眉沉思,視線卻還是留在城牆下的千變萬化。
一時間城牆上也有些沉默起來,傅慶安轉移話題道:“其他人呢?還有扶音她們如何了?”顧枝回道:“那個神秘人只給我看了於琅和周厭,這兩個傢伙還在一塊,不知道在哪個地界裡流落,不過看著安然無恙。扶音和樂姨在山上我也看見了,不過卻沒有見到了三叔他們,想來那才是魔君等待我們到達那裡的最終籌碼。”
傅慶安嘆息一聲:“唉,我可是一直沒找到從這裡出去的法子,周邊幾乎都給我走遍了,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回到這裡看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琢磨出什麼門道來。”
顧枝看著眼前的風景轉變,此時又變成了一整座島嶼的俯瞰全貌,青山綠水點綴其間,再美妙不過的壯麗山河。可是下一刻又是一座緩緩沉入海底的島嶼,支離破碎硝煙遍野,悄無聲息就消失在了海底深處。
傅慶安站起身拍拍手道:“走吧,先帶你四處走走看看,也許能夠找到別的法子出去。”少年也站起身,輕輕點頭,收回視線,兩人就這樣在牆垛上悠閒散步前行,時不時輕輕一躍,繞著城牆走了許久,才在前方見到了一座建造在城牆走馬道上的茅屋,傅慶安跳下牆垛指著那個茅屋說道:“反正那個門我是打不開,你要不去試試看?”
顧枝隨之跳下牆垛走近茅屋,還真就伸出手去輕輕一推,簡陋屋門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開了,傅慶安站在一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深沉模樣,顧枝取笑道:“別裝了,尷尬就尷尬唄,大不了出去了你請我一頓酒,我就答應不把這事說出去,否則於琅周厭他們知道了可是能夠好好喝上一兩杯酒的,嘿,高深莫測的傅慶安吃了癟?”
傅慶安不予理會,當先走入茅屋,白衣少年拍了拍腰間酒葫蘆,帶著笑意緊隨其後。苦中作樂嘛,既然手邊無酒可喝,總得找些事情鬆緩些情緒。
走入茅屋,驟然有光亮閃爍照耀整座茅屋亮堂堂的,恍若有一輪小小的明月懸掛茅屋頂上居中位置,柔和灑落光芒,顧枝和傅慶安眼前是堆積半間屋子的成山書籍,堆疊一處已經齊腰位置,顧枝行走其間隨手拿起一本,單是首頁的書籍名字和作者姓名都如雷貫耳,是出自一位百餘年前在汪洋上赫赫有名的大儒之手的儒家正統書籍,那位大儒後來還位列光明島上學宮的副教主之位。
顧枝小心翼翼地翻閱,卻意外發現在泛黃書頁間的那些筆墨痕跡居然好像是由親手書寫,截然不同是市井坊間那些書肆隨處可見的刊印書籍,顧枝放下手上的書,又在身邊拿起另外一本同樣出自名家之手的古籍,書頁的字跡同樣是親筆所寫,而且與前一本可以明顯看出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顧枝沿著書海之間的狹窄通道一直前行而去,心神完全沉浸其中,恍然不覺。這其實足夠古怪,因為少年已經是這片汪洋上首屈一指的武道宗師,且不是修為如何精妙,便是心性也已經超然物外蔚為大觀,本不該如此輕易沉陷其中才對,然而無論是方才在城牆上看著眼前千變萬化還是此時身處書海小徑,少年竟是不知不覺陷入其中。
兩人一直前行走去,好似沒有察覺到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小茅屋不該有如此深遠寬大的範圍才是,隨著深入走去,顧枝還看見出自道家天君和佛宗大能之手的古卷正經,同樣親筆所寫,截然不同的字跡紋路。傅慶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茅屋最深處的一道牆壁前,站在一副畫卷下沉默不語,少年慢慢走近,仰頭看去。
驟然間顧枝心神一墜,眼前有不同於出雲島上出自魔君之手雲霧的浩瀚雲海洶湧而至,下一刻顧枝和傅慶安竟是御風而行,站在了雲海之上極高遠處,俯瞰而去,穿過雲煙渺渺,眼前是一座即便已經站在天穹之上卻依然望不見邊界的大陸,其間山川巍峨,遍野繁花,鳥獸奔走,更有傳說中虛無縹緲捉摸不定的所謂自然靈氣清晰可見,遊走與山河縱橫的痕跡和鳥獸高飛縱躍的蹤影之間,就像是命運的軌跡,來龍去脈,有跡可循。
眼前的蒼茫大陸之上有靈眾生安居山河壯闊之中,就像畫家大師筆下的秀麗美景,那樣高雅秀美又實實在在落在大地之上,只是獨獨少了一樣,竟是無論在視線可及的腳下和視線不可及的遠處都沒有絲毫人煙跡象,站在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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