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千百年一筆勾銷(二)(第2/4 頁)
然想要子承父業就得拼搏出一番屬於自己的精彩來,不然難以服眾。
這一任林山島島主正值壯年,自然還無需憂慮繼承之事,可是伏龍山脈的百姓們還是覺著有些遺憾,因為如今這位島主大人曾經有個天賦不俗的兒子,雖然沒能在年幼時就透過林山島禁制的考驗,可是那份武道修行的天賦卻有目共睹,人們並不懷疑那個孩子將來定是能夠不弱他人,可惜萬般滿意卻都抵不過島主大人的不滿意,最終逼得那個孩子離家出走,聽說已經在海外歷練了許多年,也不知是否還會回來。
林山島伏龍山脈的後山處對於許多百姓來說都是不容踏足的禁地,那裡除了有一處神秘莫測的深潭以外,便是島嶼之主閉關所在,以及還有負責鑄造的劍爐坐落,經由島嶼上最為精熟的鑄造師,輔以深潭的玄奧,便有了千百年來無數的精兵利器。
後山處的禁制不容侵犯,除了島嶼之主准許的寥寥幾人以外,若是輕易踏足便是最大的罪責,輕則斷去武道修行,重則驅逐島嶼。
林山島島主閉關已有五年,林山島和伏龍山脈的許多決斷自有議事會去做抉擇,倒也不至於因為沒有島嶼之主的威懾便出現什麼混亂和凝滯,如今亂世將襲的訊息已經傳來,可是林山島卻毫不在意,因為千百年來從沒有戰火和紛亂能夠侵襲林山島和伏龍山脈分毫,這是傳承的自信也是守護的堅決。
伏龍山脈前山與那片莽蒼山林之間沒有清晰道路相互連線,即便真的有外來之人誤入此處,也要更仔細地探尋許多才能隱約察覺到伏龍山脈的入山所在,這倒不是伏龍山脈的有意刁難,而是這座傳說裡由神龍降世化身的山脈自古以來就有這番神異,要世人敬而遠之,也要世間可望而不可即。
搖晃的山林間,有一行人踏碎滿地的落葉枯枝,終於站在了伏龍山脈之前,仰頭望去,似乎便能看得見那山巔仰頭朝天長吟的龍頭,即便被嶙峋山石遮掩幾分壯觀,卻也讓人只要望見了幾分模樣便不由自主地敬畏有加。
一個腰間懸掛綠竹刀鞘和銀色刀鞘的少年站在最前方,他伸出手觸控身前冰涼深邃的漆黑山岩,低聲道:“到了。”
這座千萬年來巋然不動的巍峨山脈還是與離去之時記憶中的模樣一般無二,從來都不會因為歸來或是遠去而悲歡,清風穿過山林一頭撲在山石邊沿,於是便扯碎做了零落的塵埃四散飛舞.
就在少年的手指和山脈觸碰的那一剎那,在伏龍山脈後山的方向有一道沖天而起的璀璨光亮撞破雲海,然後一層好似輕紗的帷幕便驟然降落在了這不請自來的一行人身前,少年的指尖與那層幕布只相距寸縷,那些隱約波動的微光之中隱藏著難以言喻的磅礴力量,似乎要少年知難而退。
一位身後揹負劍鞘的年輕女子走到少年身邊皺著眉問道:“這是禁制?以前好像從未聽聞過外來之人會受到這般阻隔?”
手指搭在腰間綠竹刀鞘上,名為徐從稚的少年再次歸來其實已經不再年少,他看著那層不容侵犯的帷幕,片刻之後語氣平靜說道:“因為這層禁制是為了攔我。”
與當年離去之時一樣,徐從稚身邊站著的就一直都是程鯉,程鯉不解道:“為何要攔你?”
徐從稚抬頭望向山脈巔峰,輕聲道:“因為林山島的島嶼之主不願意看見一個身居天坤榜上高位的武道高手輕易踏足山脈,怕是圖謀不軌之徒要去侵擾伏龍山脈的安寧和禁制。”
程鯉愣住了,她好像根本不明白徐從稚在說些什麼,雖說當年徐從稚會毅然決然離家出走確是與那位島主大人犯了矛盾,可他們畢竟是父子,難道多年未見卻竟是要刀兵相向?
程鯉伸出手去也想要觸碰那層帷幕,可是驟然間眼前天旋地轉,那層輕輕漂浮的幕布豁然擴張開來,將徐從稚和程鯉身後的幾人都籠罩其中,就連徐從稚和程鯉也被阻隔開來,彼此根本看不見對方。
徐從稚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雖然他不知為何自己看見了這層阻隔腳步的帷幕心中會有些憤懣和不甘,但卻不會去懷疑那個始終一絲不苟一板一眼的島嶼之主會如何刁難外來之人。
所以徐從稚並不需要去擔憂其餘人的安危,倒不如說眼前的這層阻隔其實是在與他問道而已,不是伏龍山脈領主徐椿要與徐從稚問道,而是天坤榜上的林山島島主要與同樣身居天坤榜的“戮行者”問道。
徐從稚低下頭握住了腰間的綠竹刀鞘,嘴角勾勒出一抹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微笑,他的雙眼之中光芒褪去,好像久別歸來他卻反而有些悲傷。
籠罩在帷幕之中,李墨阩和華朝都與沒有武道修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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