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眼前人與心上人(四)(第2/4 頁)
法力敵,所以他第一次選擇了後退,但是劍氣困住了他的退路,拳頭來到了身前,還有一把摺扇不知何時籠罩在了頭頂。
巫贇只能再次硬抗攻擊的落下。碎裂聲更加清晰,當魚姬和冀央背後的法相虛影消失不見的那一刻,他們看見,巫贇身後的巍峨法相也漸漸崩塌,再難以為繼。
不遠處,狼狽的少年好不容易回到了黑衣男子的身邊,少年揉著斷裂之後重新接續上的手臂,齜牙咧嘴地問道:“打完了?”
黑衣男子手提長劍,艱難地抑制住了手掌的顫抖,他神色肅然地說道:“還沒結束,那個老傢伙還活著。”
少年探頭探腦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黑衣男子直接打消了他的念頭:“別以為自己撿了便宜偷襲一個措手不及,就真的有資格參與這些宗師之間的戰鬥了,現在上去就是送菜,還是靜觀其變吧。”
少年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在原地好奇旁觀著。
小舟的廢墟上,巫贇低頭看著自己雙臂間的袖管已經支離破碎,身上遮掩佝僂身軀的黑色長袍也殘破不堪。
兜帽下,衰老枯槁的面容露出幾分模樣,巫贇似是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他低聲喃喃自語:“我敗了?”
沒有人回答他,身受重傷的麟書已經說不出來話了,而體內真氣所剩無幾的魚姬和冀央依舊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放鬆。
不得不承認,這些由魔君親自挑選躋身天坤榜的武道高手真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單是這份修為便絕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就像眼前這位名列天坤榜前三甲的高手,居然在這般圍擊之下還只是受了傷而已,根本稱不上一敗塗地。
這也難免讓冀央和魚姬有些無可奈何,要知道他們二人也已經是汪洋上天坤榜之下首屈一指的武道修行之人,卻沒想到與天坤榜的差距依舊如此之大,這也讓他們對於“地藏顧枝”如今究竟是何存在有了更深切的認知。
巫贇抬起頭看著四周,漸漸沉寂下去真氣像是清風吹拂過海面,浪花間有許多身影匆匆趕來,卻只是站在外圍蓄勢待發,一直在樓船上鎮守的武道高手們察覺到此處的戰鬥告一段落,便留下幾位武道宗師留守船上之後就盡數趕來,誓要一舉將巫贇徹底留在這裡。
巫贇的視線穿過魚姬、麟書和冀央,也沒有去看那些殺機顯露的武道高手,他看向了樓船上。
一座船艙的門緩緩推開,一個滿頭白髮的虛弱身影慢慢走出。
巫贇下意識地上前走了一步,好似只有這樣才好更清晰地看著那個人的樣貌。
身上纏著繃帶的白髮年輕人,在白念媛的攙扶下站在了樓船的欄杆旁,不知是因為體魄傷勢的折磨還是因為覺得睏倦。
顧枝此時只是微微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能否看得見遠處佝僂著身體的巫贇。
年輕人張開口似乎與身旁的女子說了些什麼,女子低聲回答了幾句,年輕人點點頭就不再多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周圍,然後視線落在了巫贇身上。
巫贇雙手顫抖著,卻沒有讓自己聽憑本能地後退,他上前幾步,看著遠處的顧枝,聲音沙啞地喊道:“您,受傷了?”
沒有回答,海面上只有潮水湧動的嘩啦啦聲音,就連風聲在此處都銷聲匿跡,巫贇沒有希冀著能夠得到回答,他只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您,要殺我嗎?”
那個年輕人靜靜地看著巫贇,似乎沒有聽見巫贇在說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年輕人揮揮手轉身重新走進了船艙去,白念媛攙扶著顧枝,輕輕關上了門。
一道清風從樓船上吹來,巫贇只感覺臉頰有些微疼,等他察覺到全身上下刺骨的疼痛時,樓船上那一座船艙裡的燭火已經重新點燃,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疼痛好似螞蟻一般攀爬在經脈骨骼之間,讓人抓撓不得只能忍受折磨,巫贇蜷縮著身體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與那個人只是一照面就一敗塗地,他知道那個人最後給了自己一個解脫。
從此以後巫贇就再也不用去追尋和探問了,他這卑賤的微不足道的一生,來的荒唐去的也可笑,沒有什麼開始也沒有結局,誰也不會記得他的姓名,更記不住他的存在。
巫贇仰頭望著天際,當體內的疼痛感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就什麼也感受不到了,真氣在那輕描淡寫的一擊下灰飛煙滅,此時的巫贇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甚至由於多年來不講後果的修行,如今癱軟在地的巫贇就好像一堆被裹在爛泥裡的枯骨,脆弱得風一吹就消散一空。
最後,當那些蜂擁而至的武道高手將巫贇的屍體化作飛灰之後,這一處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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