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該救你(第2/3 頁)
安崇鄴唇角帶笑,模樣有幾分認真:“今夜,只要我活著,誰也傷不了你半分,若你真不幸死了,我也會讓他們所有人給你陪葬。”
他語氣平淡,但寧絕聽得出,這並非玩笑話。
不等他們再多說,兩邊的殺手和黑衣人一擁而上,安崇鄴鬆開寧絕的手腕,上前一個凌空掃腿,先將面前武功稍弱一些的殺手擊退,隨即一把扯住寧絕的斗篷,將他拉到身後。
刀劍無影,拳風凜冽,寧絕覺得自己像個陀螺,被安崇鄴拉來扯去,無數把刀劍險險擦過,每當他覺得自己人頭難保,閉眼等著自己血濺五步時,一股強勢的力道就會立馬將他拖離危險,回眸一望,安崇鄴滿臉從容,圍著他跟一群人遊刃周旋。
縱使赤手空拳,護他無傷無礙,亦不落下風。
他功夫確實了得,十來個人也夠不到他衣角,反倒是有幾人差點砍到寧絕,被安崇鄴一腳踹出去老遠,血噴了一地,應當是傷到了深處。
剩下那些黑衣人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傷,眼見自己那麼多人也不是安崇鄴的對手,為首的黑衣人有了退意,他使了個眼色,所有黑衣人後退,只餘三兩個殺手繼續跟他交手。
“走!”
一聲低喝,黑衣人轉身就要離開。
透過交纏的人影,寧絕看到黑衣人的動作:“他們要撤了。”
安崇鄴眉間一抬,一掌將一個殺手擊飛,又飛身而起,一腳掃堂風踹倒餘下幾人。
翩然落地時,他揮揮自己凌亂的衣角:“放心,他們跑不掉。”
話音剛落,黑衣人還未跑出一丈,便見四周衚衕、房屋裡,躥出一群身穿黑色鎧甲,手執長劍的官兵。
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敏捷,不過眨眼之間,便將一群人圍得水洩不通,寧絕驚訝之餘,又見周圍樓牆之上,架滿了弓箭手。
甕中捉鱉,有備而來。
一個相貌堂堂,衣著紺色束袖長袍的青年穿過人群緩緩上前,幾個黑衣人握緊長刀,圍堵之下,他們打算殊死一搏。
青年臉上含笑,沒把這幾人放心上,抬手示意身後兵將:“拿下。”
立刻,一群人衝上前,十個打一個,五個抓一人,百十來號人,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幾個黑衣人。
不出意外,黑衣人和殺手紛紛落網,起先他們還想揮刀自盡,但青年絲毫沒給他們機會,一個個被壓著挑了手筋,反抗激烈的,更是直接被穿了琵琶骨。
看著官兵將一群人齊齊壓住,寧絕鬆了口氣。
對面的青年走了過來,行至兩人面前,他看了寧絕一眼,沒說什麼,只對著安崇鄴抱拳行了一禮:“殿下,可有受傷?”
殿下?
這稱呼讓寧絕瞪大了眼睛。
“沒有。”
安崇鄴吩咐:“將他們關進昭獄,除本殿以外,不準任何人探視審訊。”
“是。”
青年領命,對身後一擺手,一群來勢洶洶的兵將立刻壓著人有序撤離,只留下幾個牽著馬的小將。
那方事罷,青年又回頭看向寧絕:“這位公子是?”
“寧絕。”他頷首回答。
京都裡姓寧的人不多,寧絕長相出色,衣著秀麗華貴,看樣子也不似平民百姓家的,青年將人好一番打量,實在想不出京都裡哪家出了個這麼招眼的少年。
“在下聞卿至。”
他抱了抱拳,問:“不知寧公子是哪位官僚家的公子?”
寧絕聽到他的名字有一瞬間驚訝,隨後就是沉默,寧遼雖是實實在在的四品大員,但目前名義上可不算是他爹。
“並非誰家的公子,我自小在鄞州長大,是前段時間才來的京都。”
他淺淺笑著:“至於父母,我母親是個平頭百姓,父親……暫時還不算我的父親。”
當著皇子殿下的面,他可不能說謊。
聞卿至聽著,也沒多說什麼,身在京都,各種奇聞異事他們都見過不少,親爹不是爹,父子不相識的新鮮事多不勝數,不稀奇。
“英雄不問出處,父母家世,不過是青雲路上的其中一塊階梯,有或沒有,對有能力的人來說都無甚重要。”
安崇鄴開口打斷兩人的對話,他拿出一塊帕子擦拭著手上沾染的血跡,岔開話題,對聞卿至道:“將今夜之事大肆宣揚出去,本殿要讓那身後之人藏無可藏。”
“是。”
聞卿至抱拳領命,轉而又問寧絕:“寧公子需要在下派人送你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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