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罰酒(第3/3 頁)
專門前來。”
他笑得勉強,安崇鄴臉色更沉,側頭瞥了眼還跪趴在地上陸亦澤:“若本殿沒猜錯的話,那位是狀元郎吧?”
眉峰一凜,他怒喝一聲:“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今日,讓父皇欽點的新科狀元屈膝下跪?”
這一句可大可小的話,讓周圍彎著腰的人頓時後脊發涼,除太傅和兩位尚書外,嘩啦啦一群人跪下,齊齊高呼:“臣等不敢。”
他們確實不敢。
安崇鄴看向季臨:“太傅大人,是您嗎?”
縱使天子之師,也得遵君臣之禮,季臨低頭應答:“微臣不敢。”
安崇鄴冷笑一聲,又看了看司徒拓和齊染:“那是兩位尚書?”
“微臣不敢。”兩人頭更低幾分。
“都不敢啊?”
安崇鄴銳利的鳳眼微沉,再度看向安臨碩:“他們都不敢,那王叔敢嗎?”
安臨碩喉間一滯,他能說什麼?
說敢,那是以下犯上,不敬天子,說不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簡直是把他臉皮放到地上踩。
方才他以權勢逼壓陸亦澤和寧絕,而如今,他反過來也受權勢所壓,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面對那勢要追究到底的目光,安臨碩臉色逐漸難看。
“崇鄴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嗎,何必被旁的事擾了心神!”他強顏歡笑,企圖扯開話題:“正好,我府中有壇十二年的陳釀,你我同去嚐嚐如何?”
“陳釀雖好,卻講究個緣分,侄兒今日與王叔無緣,便不去府中叨擾了。”
他掂了掂手裡的白玉壺,突然抬手,正對著安臨碩,將那壺中酒水傾瀉而下,滴滴答答的聲音濺落一地,直至滿壺不剩一滴,他拂袖一擲,酒壺砸向一旁,伴著脆響,光那潔無暇的白玉壺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這一幕讓所有人大驚失色,連季臨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然而,安崇鄴還嫌不夠,他冷冷補充道:“天子宴上飲,滿壺敬王叔,如此,這酒便算是喝過了。”
當著他的面,用敬死人的方法敬他,還摔了酒壺,這是明晃晃、赤裸裸的詛咒。
一股鬱氣侵襲,安臨碩頓時呼吸急促,雙拳緊緊握住,整個人目眥欲裂,原本看著年輕的臉上也多了幾絲褶皺。
“安崇鄴,你莫要太過分了。”他咬牙切齒,帶著濃濃怒意。
過分嗎?
他只覺得遠遠不夠。
安崇鄴抬了抬下巴,出口的話半點不留情面:“過分嗎?可我怎麼覺得,相較於王叔,本殿已經很留情了呢。”
如果他不是仁王,不是他名義上的叔父,他今日必要親手扇他幾巴掌,讓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配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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