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下一盤棋(第2/3 頁)
更是百般疼愛,盡心教養,所以,你不願相信他意有所圖,不相信這二十年的親情皆源於算計與利用,更不相信,他會為了所謂的權勢或者仇恨,讓你捨身赴險。”
他無情的點出所有真相,殘酷而冰冷的真相。
安承權緊抿著唇,垂眸不語,臉色有一瞬蒼白,很明顯,寧絕說的話,都是他心裡所想,分毫不差。
“我信他……”
他喃喃低語,輕如蚊蠅之聲,沒有半點可信度。
寧絕無聲搖頭,他敬佩重情重義之人,但若是自欺欺人、逃避現實,那就是愚蠢了。
“殿下與我下一盤棋吧。”
他微微一笑,道:“以人為子,若殿下贏了,我再讓你一成兵權,若我贏了,殿下也許我一個要求,可好?”
安承權抬眼,凝視他一臉溫和無害的樣子,心裡有些打鼓。
“你不會想把我手裡僅剩的四成兵權都騙走吧?”
“那哪成啊?”寧絕失笑:“殿下放心,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在你權力範圍之內,一點小事而已,再說了,我也不一定能贏啊。”
安承權猶豫了,一成兵權的誘惑很大,他一邊想下注,一邊又怕無情打臉。
來回糾結許久,他弱弱問道:“寧大人這棋,想怎麼下?”
“很簡單。”
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狡黠的目光掃過面前二人,寧絕張嘴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弦月高掛半空,星光斑斑點點,寬闊的河岸兩邊燈火晦暗,隨著人來人往,偶有喧聲作伴。
一個時辰後,河水中央,微波輕漾,推著碩大的遊船慢慢駛到了岸邊。
天乾一身黑衣,像個門神一樣守在船室門口,耳尖一動,門內傳來聲響,隨著吱呀一聲,門開了,安承權單手負背,皺著眉頭、一臉鄭重跨步走了出來。
二人相視,未做多言。
安承權走到船頭,飛身躍至岸邊,而後,融進人群消失不見。
天乾走進船艙內,屏風後,那二人坐在那裡吃吃喝喝,看到他來,聞卿竹還招了招手。
“哎,天乾,過來陪我喝兩杯。”
安承權說完話就走,寧絕又不喝酒,他一個人自斟自飲,無趣死了。
天乾看了眼寧絕,見他點頭,才上前坐下。
聞卿竹笑得開懷,倒了杯酒遞過去,又給自己斟滿。
“來,一起喝。”
天乾舉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飲完一杯後,卻制止了對方繼續倒酒的動作。
“暗衛,不能喝酒。”
喝多了,容易誤事。
聞卿竹扯了扯嘴角,放下酒壺,看向寧絕:“他跟你學的是不?”
寧絕輕笑搖頭,當然不是跟他學的啊,他是在四皇子府學的。
暗衛的職責是保護主子,除了服從命令這一條外,他們幾乎都不能擁有獨屬於自己的思想和愛好,這是他們的忠誠,也是一種悲哀。
拿過雕花描金的酒壺,寧絕親手給天乾倒了一杯。
“只要不喝醉,偶爾飲幾杯也是無妨的。”他挑眉,放低了聲音:“放心,我不會告狀的。”
向誰告狀,兩人心知肚明。
天乾難得眉梢鬆懈下來,他端起酒杯,對聞卿竹抬了抬手:“聞小公子,請。”
聞卿竹眼睛一亮,舉杯相敬,滿口飲下。
“果然,還是你的話管用。”
他看了眼寧絕,咂嘴品著酒香,又對天乾道:“你也別叫我聞小公子了唄,跟寧絕一樣,喊我清宴就好了。”
公子來公子去的,他聽著難受。
知道對方不拘虛禮,天乾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性子一貫如此,話少安靜,似個黑暗裡的影子。
三人在船上待到了亥時才回去,翌日,安承權去了金虎營報到,如料想的一般,他此行並不順利,路上遭遇截殺不說,一進軍營,就坐了個冷板凳。
金虎營十三名將領,無一人前來迎接,軍中將士也視他於無物,連軍帳都不引他前去,跟隨在身邊的侍衛憤憤不滿,正欲發作,卻被安承權制止下來。
他們自顧自在營地逛了一圈,一連三天,安承權沒跟軍營裡任何人說上一句話。
直到第四日,身邊侍衛無意透露出他此行目的,原來並非是意圖掌管金虎營兵權,而是奉命視察,將於軍中選擢出統帥及副將、參將數職。
這訊息一出,軍中那十三名將領紛紛訝然,他們其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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