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保一人還是一群人(第2/2 頁)
呢?
穆林在心中悄悄啐了一口,伸長脖子瞧了瞧對面還鬱鬱寡歡的安承權,喊道:“殿下,你還好嗎?”
“嗯。”
安承權應了一聲,聽著悶悶的,像是在哭一樣。
不至於吧。
穆林抿了抿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一個傷害自己的人傷心,這都一夜過去了,還沒緩過來勁嗎?
安承權確實流淚了,不管安明訾怎麼對他,那終究是疼他愛他二十年的小叔父。
猜疑是真,算計是真,可曾經的教養、愛護也是真。
就算現在反目,那些記憶不會消除,親情也無法徹底割捨。
回憶在腦中流轉,曾經溫潤儒雅的小叔父,與現在冷漠絕情的安明訾重合,那一幕幕好與壞的畫面來回交疊,似柄柄利劍,扎得他心肝疼。
“四叔,為什麼……”
眼淚砸到棉被上,暈出斑斑痕跡。
牢房外,看守的守衛提著食盒走來,開啟鐵鎖的牢門,他走進去。
“殿下,請用餐。”
他取出兩菜一湯擺在木桌上,一盤白花花的大饅頭看得穆林嚥了咽口水,同樣是囚犯,為什麼他就只能啃硬邦邦的窩頭啊?
安承權抬眼掃了掃,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他掙扎著站起,卻不知是身體虛弱,還是傷心過度,啪的一聲又摔了回去。
“殿下,您沒事吧?”
雖然是囚徒,守衛也不敢怠慢,畢竟安明訾吩咐了要好好照顧他。
“我……我覺得有些暈。”
安承權雙眼迷離,揉著額頭很是虛弱:“你能否攙我過去?”
侍守衛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就立刻上前。
看著他癱軟的樣子,侍衛蹲下身,伸手正欲扶人,卻不料,他才剛觸碰到對方的衣角,那前一秒還有氣無力的少年,瞬時寒光畢現,伸手抓著他的衣襟,捂嘴反身一壓,整個身體就坐到了他身上。
“不準動。”
安承權低喝一聲:“你若叫出聲,我就扭斷你脖子。”
守衛被嚇得連連搖頭,安承權兩條腿把他壓得死死的,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在他身上摸出來牢房鑰匙。
他們倒是謹慎,沒把寒鐵鎖的鑰匙放到身上。
一個手刀劈暈守衛,安承權從他身上取下護身的長刀,又翻了翻,確定沒什麼特別有用的東西后,他起身把鑰匙掛在刀尖上,隨後奮力一擲,把兩樣東西一同丟到了穆林面前。
“哐當”一聲,動靜不小。
這操作把穆林都看笑了,他說怎麼之前要讓他假裝被俘,陪他一起來坐牢呢,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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