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2 頁)
城牆崩塌了。
這面自班吉爾城建立以來便一直存在,無言的見證著馬基爾帝國幾百年來的風風雨雨,甚至在經歷了一晨一夜的艱苦戰鬥以及投石車的狂轟濫炸之後仍然屹立不倒的守望者,忽然的崩塌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是在遠處觀望的守護者小隊還是剛剛站起身來的將軍心中都不免浮現出這個疑問,可不等他們得到一個像樣的答案,憤怒的吼聲便再度迴響在班吉爾城的上空。
是被感染者,它們捲土重來了。
真是驚人的破壞力。
艾瓦爾滿意的看著眼前由他親手造成的一切,對於那些整天神神叨叨,躲在房間裡搞著一些奇怪研究的巫師究竟掌握了怎樣的力量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如果這等力量讓那些無知的平民和那些底層的貴族們看到,想必他們一定會感到不可思議,並對此奉為天神吧?艾瓦爾不無惡意的想到。馬基爾帝國的高層和底層之間的差距已經宛若天塹,巫師們奉行的隱秘主義使得絕大部分的帝國人對於這些神秘的存在一無所知,更不清楚如果將巫師們的力量徹底公佈於世並用於日常生活當中之後,會給這個古老的帝國帶來怎樣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帝國的高層們忙著確保自己手中的權利不會被巫師們分走,而巫師們則忙著確保自己所掌握的知識不會向外洩露,至於普通的民眾?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巫師的世界瑰麗而神秘,而普通人的世界卻只有無盡的被壓榨和紛爭。
賴以為豪的城牆在巫師們的強大造物下簡直如同嬰兒一般無力,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道防線,在爆炸中損失慘重的守衛軍們再也無法抵擋潮水般的死體,只能在將軍的命令下疲憊的撤退,那散亂的陣型和麻木的表情無不說明這一次撤退與其說是撤退,倒不如說是潰敗要更為的準確。
他們已經不可能再被重新集結起來了。
躲藏在堅固的城牆和血肉組成的防線之後的貴族終要面對他們所一手鑄造的惡果,彷彿是要報復之前被放棄的怨恨,慘遭殺戮並被轉化為被感染者的無辜民眾如同地獄中的惡鬼一般席捲進了班吉爾城的內城當中,用無意義的嘶吼告訴這些自命不凡的內城人們:它們回來復仇了。
面對毫無理智的被感染者,從小便養尊處優的內城人們卻也並非沒有還手的餘地。往常豢養在家中的侍衛和僕役們此刻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除了一些倒黴蛋住在靠近城牆的位置而被第一波最兇猛的人潮瞬間攻破大門並遭到屠戮之外,剩餘的貴族至少都還可以透過加固自家的大門來延緩一下自己死亡的時間。
在死亡的威脅下,侍衛和僕役們紛紛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他們找來了宅子內一切可以用來加固大門的東西,不計成本的讓本就十分堅固的大門變得愈發可靠。沒有人在意在災難結束後該怎麼離開這裡的事,他們只知道,如果大門不夠堅固從而被突破,那麼宅子內的所有人都會死的很慘。
就像那些被擋在城牆之下的平民一樣。
阿爾比安忽然睜開了雙眼。
一般來說,一個有經驗的巫師在繪製巫術法陣的時候都會保持一個全神貫注的狀態,像這種需要操作者使用精神力來全程精細操作的工作,一個走神很有可能就會導致前面的努力全部報廢。阿爾比安成為一個巫師已經過了一段很長的歲月了,像這種只有初學者才會犯的低階失誤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實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奇怪的事。
“怎麼了?”
感受到阿爾比安的異常,坐在老巫師正對面的比奧萊特也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工作,同時朝老巫師投來了一個有些關切的眼神。
“阿爾比安大師,你感受到了什麼嗎?”女巫接著問道。
相較於一身灰袍的老巫師,身穿一身紅色法袍的女巫便要顯得格外的絢麗奪目。她的衣著高貴而得體,哪怕是身處室內,潔白的臉上也依舊妝點著一抹淡妝。她看上去保養的很好,除了眼角處的一些皺紋之外,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面對著馬基爾帝國內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後起之秀,哪怕以阿爾比安的年紀也不敢多加怠慢。比奧萊特在巫術之道上的天賦毋庸置疑,年紀輕輕就追上了許多大巫師的腳步,更是深得皇帝的信任,將她派遣到班吉爾城前來鎮守。可以說,在不算久遠的將來,不論是巫術上可能取得的成就還是在馬基爾帝國之中的地位,女巫師都可以稱得上是前途無量,至少是一個能夠遠超阿爾比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