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等不了那麼久的(第1/2 頁)
砰砰砰!
嘩啦嘩啦!
馬車內接連傳出噼裡啪啦的響動,戰況激烈。
彼岸眾人彼此交換眼神,心裡那叫一個樂呵。
大家長可算崛起了,知道不識好歹的女人得收拾一頓才老實。
曖昧而猖獗的笑意在人群中傳播開。
白鶴淮擔憂地皺起眉,瞥了眼仍在乒乒乓乓的馬車。
她湊近蘇暮雨,壓低聲音問:“雲滄妹妹身嬌體弱,禁不起折騰,我們需不需要過去營救她?”
“營救”二字詼諧幽默,成功逗笑了蘇暮雨。
溫潤的執傘鬼一笑傾城,恍花人眼。
“不用。”
攥著韁繩,他看都不看馬車那邊,徑直往前走,“昌河不會動小月亮一根手指頭。”
白鶴淮的眉心起起伏伏,神情晦澀玄妙,“男人折磨女人,不動手的方法多的是。”
蘇暮雨: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咳咳!”
蘇少俠耳根爬上一片緋紅,眼裡氤氳著淺淺的溫和。
他決定幫好兄弟拯救一下所剩無幾的名聲,“昌河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尊重女子。”
頓了頓,幽幽添一句:“除了雪月城的二城主李寒衣。”
白鶴淮來了興趣,再靠近一些,“你跟我說說,蘇昌河和雪月劍仙有什麼過節?”
兩匹馬並列齊驅,馬上的一男一女肩膀挨著肩膀,呼吸交織。
緋紅自耳根暈染開,蘇暮雨的脖子、兩頰皆滾燙如火。
他後撤一分,拉開距離,心思卻有些抽離,滿腦子盤旋著一股清淡的藥香。
“那要從很久之前講起……”
出乎所有人意料,馬車內風平浪靜,蘇昌河和月合面對面坐著,手邊各放一盒棋子。
外面聽到的響動,實則是棋子落盤發出的。
蘇昌河手指微動,盒中黑子自動飛起,精準落到該去的位置。“你和謝宣經常玩這個,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月合捻起白子。
石頭的沁涼從指尖滲進肌膚,她身子抖了抖,實誠答:“我只會這個。”
千萬種詆譭情敵的話術在舌尖繞圈,蘇昌河怎麼也沒料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喉嚨一梗,他嬉皮笑臉的,立刻改口:“簡單隨性,不錯不錯!”
月合把白子扔到棋盤上,“還行吧!宣姐姐會的多,遷就我。”
句句不離謝宣,蘇昌河拳頭捏緊,指甲頂著皮肉,刺痛感湧上大腦,他心情愈發差了。
“別提他行不?”
月合撓撓頭,哭喪著小臉,可憐巴巴說:“可我想宣姐姐,他最疼我了。”
吧嗒!
一滴清淚滑落臉頰,小姑娘秀眉籠著一層薄愁,神色悽婉。
“他真心待我好
,處處為我著想,不圖權不圖名不圖利,不圖錢不圖色不圖愛,單單中意我這個交心知己。”
蘇昌河又想發飆了。
心念一動,威勢盡出,兩盒棋子統統碎成齏粉。
車簾敞開,勁風拂過,齏粉隨之飄向遠方。
“蘇昌河,你個混蛋!”
小姑娘的怒罵聲響徹天際,包含一縷輕微哭腔的嘶啞。
彼岸眾人狂喜:大家長支稜起來了,就該這麼整治雲滄氏,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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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已是油盡燈枯,何苦拉個無辜者下水。”
解開穴道後,慕名策掙脫葉鼎之的攙扶,跳下馬車,欲返回暗河換出月合。
“你們的心意老夫接納了,來世再還!”
說罷,轉過身往來時路縱身飛去。
剛走不遠,一頂透明金鐘從天而降困住了他。
慕名策回望三人,銳利的鷹眸盛滿憂慮。
“大師,你們不清楚暗河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殺戮、血腥、殘暴,那裡的人從懂事起便被教導以殺為生,沒有感情。”
謝宣揹著書箱,走近金鐘,不認同地搖搖頭。
“暗河殺手思維簡單,情感匱乏,雲滄若有心,收復他們不是難事。”
忘憂大師單手負於身後,憶起自己卜算的結果,鬱鬱寡歡地嘆氣,“蘇昌河是我徒兒命中註定的情劫,躲不掉的。”
葉鼎之幾度歷經滄桑,現在思考問題比較全面。
結合二人的話,他內心萌生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