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零四無法有因(第1/2 頁)
法相與法明是兩個地地道道的和尚,他們的頭頂永遠都是光溜溜,寸草不生。
法相與法明不是一個山上的和尚,而是相鄰的兩個山,法相住在東山的寺廟裡面,法明住在西山的寺廟裡面,那寺廟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所以自然法相與法明都煢煢孑立。
做和尚是非常寂寞的,每天能夠面對的不是如花似玉的美女,而是面無表情的佛祖。法明很想做的一件事是把佛祖換成觀音,這樣的話,太寂寞了還可以抱一抱,以解七情六慾之苦。
其實法明是為了逃脫仇人的追殺才上山當了和尚的。
法明是個不太徹底的和尚,仍然有俗念存在,而法相則恰恰相反,他是個與世隔絕的頑固分子,他認為世道對他如此不恭不敬,不如他自己不垢不淨做和尚,這也是他做和尚的充足理由。
東山與西山兩山之間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法相與法明每天都在同一時間下山去溪邊挑夠一天用的水。久而久之,法相與法明一回生,二回熟。成為了好朋友。
法明終於有了可以傾訴的物件了,於是每天法明都會把一天要說的話,一股腦兒在挑水的時候跟法相說,法明覺得不說出來就不叫話了,說出來一可以排解寂寞,二可以增進感情,三可以打發無聊,四可以練練普通話,五可以壯壯膽,六可以顯擺一下自己,七可以打發時間,八可以把水裝滿,九可以打擊法相,十可以十全十美了。
每次都是法明的話多一些,而且不止多出一倍,而是多出數倍。
這天法明對法相說:“我準備往寺廟裡面放一座觀音像,你看怎麼樣?”法相說:“你覺得可以就可以。”法明說:“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叫你給點意見,結果你等於沒有說話。”法相說:“你說的永遠比我多,比我說得好。”法明說:“那是自然,誰叫你平時不練習,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法相說:“我不後悔,說話不等於辦事。”法明說:“會說話,就是成功的一半了,只要會說話,世上的姑娘任你挑,任你選,只要你花言巧語,誰都可以對你傾心,如果我再練練,可以把觀音都攬入懷中了。”法相說:“哎!你就那點思想。”法明說:“只要我思想不邪惡就沒有錯。”法相說:“這是何道理?”法明說:“道理很簡單,因為我有心無膽。呵呵。”法相不想說什麼,挑上了水上山去了,法明還想說什麼,但是他看到了法相的背影也不好說什麼了。於是他也挑上水上山去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年。有一天,東山上的法相沒有下山挑水,西山的法明沒有在意:“他大概睡昏了頭,或者是酒喝多了,又或者是偷懶賴床。”哪知第二天,東山的法相還是沒有下山挑水;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過了十天,東山的法相還是沒有下山挑水。西山的法明當心起來了:“我的朋友一定是生病了,我應該過去拜訪他,看是否有什麼事情能夠幫上忙。”於是他爬上了東山,去探望他的老朋友。
到達東山的寺廟,西山的法明看到他的老朋友正在廟前打拳,一點也不像十天沒有喝水的樣子。法明好奇的問:“法相,你已經十天都沒有下山挑水了,難道你已經修煉到了不用喝水就能生存的境界了嗎?”東山的法相笑笑,帶著他走到了寺廟後院,指著一口井說:“這三年來,我每天做完了功課後,都會抽空挖這口井。如今終於挖出來了,我就不必再下山挑水啦。”西山的法明不以為然:“挖口井花費的力氣遠遠甚於挑水,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法相說:“按理說是這樣的,但是我每天都有餘暇的時間,我要充分的運用起來,這樣才不枉此生。哪像你,成天說的比做的多,有時間就去考慮說什麼,空想什麼,有那些功夫,我還不如踏踏實實做一點事情。”西山的法明掃興的走了,他不想跟法相爭論,他只想著自己也乾點什麼出來,給法相也看看,自己是多麼的能幹,而不是說話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回到了西山,法明首先揍了佛祖一頓,用來發洩情緒,往時法明都是這樣的,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就會對著一動不動的佛祖大打出手。以至於現在的佛祖面目全非了。幸好沒有人來供佛,不然的話,法明混不下去了。
法明獨自挑了幾天的水,越發覺得寂寞無聊了,他想到了法相,但是他知道法相已經有了井,不用再下山挑水了,這樣的話,自己永遠也見不到法相了,而且要永遠的忍受寂寞。
邪惡的念頭產生了,法明決定把法相的水井給毀滅掉,這樣的話,法相又要天天下山挑水,自己也可以天天與他攀談了,本來法明也不想這樣做缺德的事,但是人都是自私的,人不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