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漫長的遷徙(三)(第3/4 頁)
下的星辰。
五十名最強大的武士,甲冑幽深,寒芒點點,在草海里穿梭如遊動的巨蟒。
風鼓動起灰色的麻布斗篷,獵獵作響,這是親人們,在出行前為他們披上的;這些孩子,不再只為自己活著而戰鬥,這一次他們要為“他們”去戰鬥。
“這是一天前的痕跡,我們應該還有半天能追上它們”,野火撫摸著地面的痕跡。是的,他說的就是它們,這就是一群畜牲,甚至連畜牲都不如!他們已經追蹤了一個白天和一個黑夜。只要是他感應過的蹤跡,在他的特殊視野裡,那些蹤跡會在黑夜散發出熒光。
“只是我們追上它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野火說道。
“那就在黑夜裡,為它們送葬!”,小武士文正低聲說道。出征時,同為武士,留守的姐姐文月鄭重地給他披上披風的時候,悄悄地對他說,“宰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別讓剩下的人們受再多的苦了!”。
他們是幸運的,野火將他們拉出深淵;他們是勇敢的,莽林教會他們對死亡應該尊敬,但不應該恐懼;他們是堅強的,因為他們見過太多的生死,太多的血液和殘肢,有災獸的,也有他們的。
文正的左邊大腿,在莽林中被螳螂斬斷過,血噴射出來有半米遠。昏迷的他,是三個醫士耗盡全力救回來的。從此,腿上有一條細細的傷痕,從此他便是死過一次的男人,他不再是男孩。男人,就要能扛,扛起身邊的人,扛起更多人!
野火笑了,“說得好!走,讓我們風風光光的送它們上路。”
“上什麼路?”,旁邊的老棍子莫名其妙的問?
野火翻了個白眼,“去西天,見佛主的路!”。不行,視野沒了,再翻一個白眼,轉身就跑,他真怕老棍子問啥是“佛主”?他解釋不了。
於是,老棍子得了兩個白眼和一肚子問題,“西天?佛主?那些是啥啊!”,好不爽啊!
遠處的幾個火堆,如同暗夜的明燈,它們在草原的一處山崖下宿營,大約看見的人有一百一十人,有四十幾個人被綁著圍在一個圈裡。
武士們潛伏的草叢處,安靜無聲,風輕輕拂過草海。三個小隊的隊長,像三隻小寵物一樣,慢慢的匍匐回自己的隊伍。他們被分配的不同的進攻方向和目標。
這一夜,無月,多雲。
野火拍拍身邊文正的肩膀,做出了一個前進的手勢。小傢伙將手中的牛角號舉起,“嗚。。。。。。”的聲音,如同聖獸憤怒的低吼,傳遍廣敖的草原,驚的遙遠處的獨角羚羊群奔逃。
三速射,一百五十聲,弓弦崩射之聲,若怒濤之音,在黑夜裡潮起。
“敵。。。”,“襲”字還未喊出,第一人便被武士們的弓矢帶起,橫飛兩米倒地。
接著,四五十人被如雨般,閃著寒茫的獸牙箭帶飛,甚至有的在帶飛的空中又中數箭橫飛出八米開外。
這時號角聲停了!
外面隱隱有很多,如奔雷般的聲音想起。
營地之內,都不敢抬頭,耳邊俱是慘叫,從火光處望向外面的草原,黑茫茫的一片。有人正要伸手去拿身邊的長矛,一個舉盾持刀的人猛地衝進光線裡,火焰映出明亮的刀光,一刀,斬下!
然後,黑色的鎧甲如同潮水般湧入營地,刀劈,槍刺,速度之快,營地裡竟無一合之將!
一個奴隸主的陣武士,剛亮起陣圖的光芒,就被一個更亮的陣圖的光芒覆蓋,然後被一個巨大的藍芽棒砸中胸部,被轟然砸飛而起,口中獻血噴出如同瀑布,落地抽搐。
“小樣!跟我比陣圖?”,棍子揮了一下他的大棒子,轉身猛地一跳八米,高高躍起,兜頭就向下一個陣武士側面砸去。
“誰跟你比陣圖了?”,陣武士氣絕!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五分鐘,一百二十人的捕奴團,五個陣武士,其中一箇中級。
中級長的五大三粗,好不威武,但死的實在鬱悶,他點亮了那耀眼的陣盤,立馬被五個元武士圍上。敵人真的很狡猾,正面的那個,永遠就是格擋和後退,速度還賊快!側面的飛速投射飛矛和弓箭,一輪下來,防禦被扎破;第二輪,它就成了草原上的尖刺刺蝟。
營地裡已經無人在抵抗,元武士們在對半死的補刀,就心臟一刀,絕不虐俘。
只有讓兩個斷手的活著,綁在木樁上,留著審訊。
“怎麼比抓一百二十頭野豬,還簡單”,老棍子撓撓了頭盔,他本來想撓頭裝萌。
“所以,他們比豬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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