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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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花需要的藥材，先備好。”燕譯景抬眼看著外面陰沉的天，心情也和這天一樣低沉。他看向御醫，御醫連忙稱是，退了出去。

&esp;&esp;那具屍體，沒有人認領，京城中的人，沒有認得他的，像是從別處來的，憑空出現在那口井裡。

&esp;&esp;燕譯景抿唇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他們，目光平靜。跪在地上的衙役不敢抬頭，看不透他的心思。

&esp;&esp;他們面面相覷，良久，燕譯景讓他們起來，“繼續讓人找找，不必耗費太多人，其餘的，先做好應對。天花這種事，不能心存僥倖。”

&esp;&esp;燕譯景沒經歷過天花，也只能讓人多儲存些物資，至少等那個時候，不至於沒有飯吃。

&esp;&esp;陷入恐慌的，似乎只有他自己。他害怕淮陰鎮的悲劇在京城上演，那是他不願回憶的時光。

&esp;&esp;姜公公端著藥進來，他只用吃這最後一日，傷口癒合地差不多。旁邊放著搖籃，嬰兒對什麼都好奇，眼巴巴看著那碗藥，伸手想嘗一嘗。

&esp;&esp;燕譯景將他抱起來，拿著撥浪鼓給他玩，心想時間差不多，“劉豔羅，弒君未遂，將其貶回谷村，無召不得入京。太師府的東西，用以充盈國庫。”

&esp;&esp;谷村是劉豔羅的家鄉，她從那裡來，離京城比較遠。谷村是個窮鄉僻野，當年她高調離開那裡，現在被貶回去，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esp;&esp;旁邊有人寫下聖旨，寫完交由燕譯景看，確認無誤之後，再由他蓋下玉璽。

&esp;&esp;姜公公親自去宣旨，劉豔羅瘋地不成樣子，頭髮亂成鳥窩，穿的衣裳破破爛爛，雙目無神，一直看著商懷諫住的牢房，時不時笑出聲。

&esp;&esp;她的笑聲悲涼悽慘，笑著笑著眼淚流下來，放在牢門口的食物沒有動，劉豔羅曾經的光豔不再，一夜間蒼老許多。

&esp;&esp;姜公公來宣旨時，她也沒有跪，就癱坐在地上，愣愣聽著。

&esp;&esp;“就是因為他我兒子才會失蹤，他心中沒有一絲愧疚嗎？”劉豔羅衝姜公公大吼，像一隻瘋狗一樣，瞪大雙眼，眼珠子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

&esp;&esp;她說話激動，口水噴了出來，姜公公拿出帕子，慢條斯理擦去臉上的口水，笑著保持她最後的體面。

&esp;&esp;“太師攤上你這麼個孃親，真是倒了血黴。”姜公公哼哧一聲，將帕子扔在劉豔羅臉上，“到現在您也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毒害帝王，您整日說著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才是對不起自己列祖列宗。”

&esp;&esp;他翻了個白眼，招招手，獄卒架著瘋魔的劉豔羅出去，她努力掙扎，掙脫不得，朝著姜公公大罵。

&esp;&esp;姜公公呸了一句，他拿出塊新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谷村路途遙遠，中間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到他們頭上來。

&esp;&esp;“這種人，就是得多吃點苦頭。”姜公公掩住口鼻，讓人將牢房收拾乾淨，那些嶄新的被褥和食物，他踹了一腳，慢騰騰往回走。

&esp;&esp;他看著劉豔羅被強制塞進馬車，說是馬車，只不過外面用帷幔裝飾，裡面是囚籠。

&esp;&esp;落鎖之後，姜公公聽著劉豔羅尖銳的聲音，消失在崎嶇的道路中，冷笑出聲。他拍去身上的塵土，轉身要走。

&esp;&esp;商懷諫提著食盒過來，是來見自己母親的，不能真的放著她在牢獄裡不管不顧。燕譯書已經和獄卒打好招呼，不會有人為難他。

&esp;&esp;看見姜公公時，他停住步子，喚了一聲。

&esp;&esp;“太師大人。”姜公公臉上堆著討好的笑，瞥見他手上的食盒，笑容略微有些尷尬，“太師大人是來看商老夫人的？”

&esp;&esp;商懷諫點頭，姜公公臉上的笑意隱去許多，“太師大人來的不巧，令堂已經被遣回谷村，太師大人若是想見，得回谷村了。”

&esp;&esp;商懷諫握緊手中的食盒，這樣也好，遠離京城的喧囂，他也可以清淨清淨。

&esp;&esp;“陛下還好嗎？”他侷促地問出這句話，目光期待又緊張，握著食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