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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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沒有解釋，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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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是深秋，窗外枝丫上掛滿枯萎的樹葉，有風吹過時，簌簌落了一地的枯黃。

&esp;&esp;商懷諫便行走在這一地的枯黃中，漫天飛舞著的落葉，還有那鑽進骨頭裡的微風，更添寂寥。

&esp;&esp;燕譯景透過窗看他，思緒飄到幾年前。

&esp;&esp;商懷諫拒絕自己時，他離開時，似乎也是這樣。

&esp;&esp;不過那是晚冬，積雪還未融化，他用白雪捏了一個商懷諫的模樣，滿心滿意碰到他面前，邀功似地說：“少傅你看，這是不是很像你。”

&esp;&esp;他遞過雪人的時候，還有自己寫的一張小紙條。

&esp;&esp;惟願與君共白頭，年年日日似今朝。

&esp;&esp;商懷諫看見了，他的臉色，比那風雪還要冷上幾分。燕譯景想說的話未說出口，商懷諫將他捏好的雪人砸在地上，“殿下，你貴為一國儲君，怎能這般自降身份之事。”

&esp;&esp;燕譯景看著那個破碎一地的雪人，心中有委屈，但說不出。就連將那個雪人再捧起來，他也做不到。

&esp;&esp;他懷著最後的期待，將那張紙條塞進商懷諫手中，不敢知道結果的他一塞進去便想離開，卻被商懷諫抓住。

&esp;&esp;商懷諫當著他的面，撕毀那張紙條，揮灑天地。黑色的墨成為那白雪中唯一的色彩，碎紙落在雪人身上，商懷諫狠狠踩上一腳，“殿下，你是一國儲君，應當為皇室開枝散葉，延續皇室血脈，怎能喜歡上一個男子，莫非，你想將這天下拱手讓人？”

&esp;&esp;“殿下，三皇子對這皇位虎視眈眈，若是讓陛下知曉你喜歡男子，臣所做之事便毫無意義。現在的您，應當以大局為重。殿下已經到了可以娶親的年紀，應早日納一位能幫助殿下的貴女為正妃……”

&esp;&esp;後面，商懷諫說了很多，但燕譯景記不起來了。

&esp;&esp;他渾渾噩噩離開，在風雪中待了許久，如今日一般，生了場很重的病。

&esp;&esp;等他病好之後，商懷諫已請辭少傅之責，投入三皇子麾下。

&esp;&esp;而他向商懷諫表明心意一事，人盡皆知，差一些，他這個太子就要被父皇給廢掉。

&esp;&esp;如今想來，他還是有幾分怨恨，看著商懷諫落寞的模樣，只覺得大快人心，也讓他經受一下，他曾經的苦楚。

&esp;&esp;“殿下，藥熬好了。”姜公公端著一碗棕色的藥進來，這藥味道重，姜公公在門外時，燕譯景已經隱約聞到點味道。

&esp;&esp;方才商懷諫在，姜公公不好進來，在外等了些時候，恰巧這藥也涼了許多。

&esp;&esp;燕譯景端著，正欲一飲而盡。

&esp;&esp;“且慢。”

&esp;&esp;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沒有通報，直接進了燕譯景的寢宮，他抱拳行禮，“見過陛下。”

&esp;&esp;燕譯景沒有見過這人，“你是何人？”

&esp;&esp;“回陛下的話，草民華應子，奉長公主之命入宮。”

&esp;&esp;華應子是個民間郎中，醫術了得，有在世華佗之名。

&esp;&esp;饒是燕譯景，也是聽過這人的名字。他端著這藥，“你方才說且慢，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esp;&esp;“正是。”

&esp;&esp;華應子剛說完，姜公公已經拿著銀針試毒，他略微無語，道：“陛下，這銀針試毒，只能試少許毒。”

&esp;&esp;說著，他叫人將籠子拿進來，籠子中是他養的老鼠。姜公公將藥給他，喂老鼠喝了兩口，過上一刻鐘，老鼠渾身抽搐，死了過去。

&esp;&esp;姜公公立即讓人把熬藥的太監叫過來，燕譯景咳嗽兩聲，打量起華應子來。

&esp;&esp;“既然是阿姊讓你來的，那便留下。”燕譯景靠在床榻上，臉色微微泛白。

&esp;&esp;在華應子看過藥方，確認無誤後，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