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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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長辭把他手裡的酒盞取下,道:“你醉了。”
&esp;&esp;在他與殷懷昭說話的時候,溫淮便在一杯又一杯地獨飲,喝完了一整壺的酒。
&esp;&esp;溫淮閉了閉眼,任他取走酒杯,心裡也覺得自己醉了。
&esp;&esp;否則怎麼就如此輕易地說出了口?
&esp;&esp;晚膳過後,眾人把戲看完,便各自進了殷懷昭訂好的天字號房歇息。
&esp;&esp;林長辭這次出來只帶了婉菁,若華在宗內不得閒,託鶴帶這小姑娘見見世面。
&esp;&esp;分房間時,鶴念著出門在外,婉菁修為薄弱,又是女孩,便將自己與婉菁分在了一間屋子。
&esp;&esp;他不忘對林長辭這頭道:“公子,夜裡有什麼事喚我便是。”
&esp;&esp;溫淮斜斜睨他一眼,開口道:“師叔不必操勞,師尊之處我自會關照。”
&esp;&esp;他難得喊一次師叔,鶴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在心中想,溫淮照顧人到底不如自己妥帖,又不與公子同住。若是待會兒聽見公子有什麼動靜,自己過來便是。
&esp;&esp;這會兒已是亥時,街上人語漸歇,月色靜謐。
&esp;&esp;林長辭脫去外袍掛在木施上,以熱水淨了面,開始盤坐調息。
&esp;&esp;但他沒調足一刻,聽得窗稜咯噔響了兩下。
&esp;&esp;林長辭睜開眼,以神識相探後,起身推開窗,夜風伴著草木清香撲面而來。
&esp;&esp;皎潔月色下,溫淮單穿了一件錦袍蹲在飛簷上,似乎欲做採花的登徒子。
&esp;&esp;“傳功。”
&esp;&esp;登徒子言簡意賅道。
&esp;&esp;林長辭輕斥:“好端端的正門不走,定要爬窗,像個什麼樣子。”
&esp;&esp;溫淮不管那麼多,反正林長辭沒有阻止,他便跳了進來,回身把窗戶一關,自覺鑽進了床幃中。
&esp;&esp;林長辭從他身上嗅到一股清香,問:“你帶了什麼?”
&esp;&esp;溫淮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一片葉子:“這個?”
&esp;&esp;他順手把葉子放在枕邊,道:“納戒裡面隨便選的,聽說安神。”
&esp;&esp;林長辭把外袍穿好,回到床上,已做好傳功的架勢,卻久久沒有等到他的手心貼上背脊,不由回首。
&esp;&esp;方才還說要傳功的人直直地躺在他的床上,半闔著眸子,輕聲嘟囔道:“忽然感覺有些困了。”
&esp;&esp;“那便回房好生歇息。”
&esp;&esp;林長辭正要讓開身子,驀的被他一把拽倒在身上。
&esp;&esp;“不要。”
&esp;&esp;林長辭貼在他胸膛上,聽他說起話來,胸膛震動,聲音低得發沉。
&esp;&esp;既覺得困,又不要歇息,真是不明白這個人在想什麼。
&esp;&esp;林長辭當下皺起眉毛,斥責道:“動手動腳做什麼?好生無禮。”
&esp;&esp;從他身上爬起時,林長辭嗅到溫淮衣襟上被青草香掩蓋下的淺淡酒味,想起他今晚喝了不少靈酒,道:“自己去叫碗解酒湯,莫要撒潑。”
&esp;&esp;溫淮翻了個身,不理會他。
&esp;&esp;林長辭把人翻回來:“不淨面不更衣,還愛翻窗,你怎麼養成的這些陋習?”
&esp;&esp;他並不喜歡數落他人,但溫淮今日實在有些離譜,幸而這會兒沒有別人,不算太失體統。
&esp;&esp;“那師尊管我。”溫淮語氣無賴:“管我,你都十年沒管過我了。”
&esp;&esp;他藉著酒意撒潑,拽著林長辭的袖子不放,叫林長辭一時拿他無法。
&esp;&esp;溫淮執意要拉他躺下,但客棧的床榻窄,若二人皆躺下,少不得胳膊挨著胳膊,臉貼著臉,像什麼話。
&esp;&esp;被拽著衣袖走不脫,林長辭遂在床沿坐下,冷聲道:“真是沒個章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