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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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越想越難過，回到山中，竟也沒看見林長辭從前面路過。

&esp;&esp;“發生了何事？”林長辭把他叫住。

&esp;&esp;聽到熟悉的聲音，溫淮驚慌抬眼，忙行了一禮，強撐道：“無事，師尊。”

&esp;&esp;“過來。”林長辭又對他招手。

&esp;&esp;溫淮不想叫他擔心，拖著步子走到他面前，試圖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esp;&esp;林長辭卻看也不看他的笑臉，取出手巾，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手巾仔細為他擦去臉頰的淚。

&esp;&esp;溫淮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哭了，滿臉淚痕。

&esp;&esp;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深覺丟臉，吸吸鼻子道：“多謝師尊。”

&esp;&esp;看他模樣順眼了一些，林長辭再問：“為何傷心？”

&esp;&esp;溫淮嘴唇動了動，本不想叫他操心，但一觸及林長辭的目光，不知怎麼，委屈得酸了鼻子，哽咽著把事情全說了。

&esp;&esp;約莫是他邊走邊哭的樣子實在可憐，林長辭摸了摸他的頭，道：“此事無需再管，我自會告訴訓誡堂長老。”

&esp;&esp;頭頂的掌心十分溫暖，帶著尊長的關切，溫淮從未被這樣安撫過，呆了片刻，忽然有些渴求林長辭能一直看著自己。

&esp;&esp;要是他能遇到師尊再早一點就好了……過往的冬天就不會那麼冷。

&esp;&esp;林長辭本是去主峰辦事，沒有丟下他，帶他一起去辦完事回來，溫淮心裡已平復得七七八八，大著膽子問：“……師尊，能幫弟子挑一柄劍堂的劍嗎？”

&esp;&esp;林長辭面色淡淡，道：“都差不多，你自己看著挑就行。”

&esp;&esp;他沒有說好與不好，溫淮心裡立刻沮喪起來，乖巧道：“是。”

&esp;&esp;回去後，溫淮連練功的心思都提不起來，倒頭便睡，以為睡著了就不會再想，可醒後，他橫想豎想，還是沮喪。

&esp;&esp;他怎麼能冒然奢求呢？師尊本就事務繁雜，他沐浴到月光便罷了，竟還試圖讓月亮只照耀自己。

&esp;&esp;從那以後，連續幾天晨課，他都沒敢抬頭看林長辭，怕再看到那張臉，滋生出許多不切實際的妄想。

&esp;&esp;——但一個月後，他收到了一柄新劍。

&esp;&esp;這柄劍從他妄想的那個人手中遞出，劍身精光熠熠，寒鐵為骨，摧金斷玉，握在手裡有股逼人的寒氣。

&esp;&esp;這不是外門弟子揮舞的玩具，是一柄真正開了劍意，能殺人見血的劍。

&esp;&esp;“劍堂的劍多是販賣給外門弟子，並沒有十分出色的劍意。”

&esp;&esp;林長辭道：“你既入我門下，便合該給你鍛造一把，不知是否趁手？”

&esp;&esp;溫淮喉頭滾了滾，看著林長辭的臉沒說出話。

&esp;&esp;他以為師尊早就忘記這件小事了，就像當初他以為師尊早就忘記他是誰。

&esp;&esp;可林長辭沒有忘，從來沒有忘。

&esp;&esp;溫淮握緊了手中的劍，這是他收到的 看燈

&esp;&esp;說書人講得抑揚頓挫，口若懸河。

&esp;&esp;“……那蛟龍怎一個可怖了得！碧虛長老卻毫無懼色，喝道：大膽妖獸，接我一劍！言畢，碧虛長老拔劍便斬！蛟龍猶在笑他不自量力，不料龍角竟被斬下半邊……”

&esp;&esp;底下聽眾們聽得興致勃勃，並未察覺真正的碧虛長老就在他們頭頂雅座。

&esp;&esp;林容澄撇嘴道：“師父只是面冷，才不會如此輕狂。”

&esp;&esp;若華贊同地點頭，白西棠卻笑道：“那是沒見過你師父輕狂的時候。”

&esp;&esp;他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林長辭，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便道：“幾百年前，師兄剛出師時，可比這狂多了，曾一劍挑翻了一個宗門。”

&esp;&esp;時過境遷，林長辭數百年前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