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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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上山

&esp;&esp;劍光停了一拍，似乎在等季文解釋。

&esp;&esp;冰涼的風從狹道灌入，吹得人後心發冷。

&esp;&esp;劫後餘生，季文尚且心有餘悸，可看著滿洞瑟縮的怪物，驚慌的同村人，以及持劍而來的恩人，他擦去額頭冷汗，忽然落下淚來。

&esp;&esp;“村裡頭原先不是這樣的……”

&esp;&esp;季家村在雪山腳下生活綿延已有幾百年，這裡山路崎嶇，又兼偏僻，村民們甚少出行，靠著打獵和偶爾經過的行商過日子，倒也平和順遂。

&esp;&esp;可十餘日前，一群不速之客將平和打破了。

&esp;&esp;他們穿著面料奇特的輕薄衣服，手臂繫著黑紗，在冰天雪地裡來去自如。為首的人進了村，請求村民幫忙救救同行者。

&esp;&esp;被救的人長袍罩住全身，面容也陷在暗色裡，看不清長相，露出的下頜極其濃麗，鼻若懸膽，唇若塗脂，天然一副好相貌。可這樣驚人的臉，卻爬了兩道猙獰的裂痕。

&esp;&esp;叫看過的人都倒吸一口氣，裂痕沒有流血，血肉烏黑，仿若兩道蜿蜒長蟲，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esp;&esp;“多謝你們救我。”

&esp;&esp;被異樣的目光盯著，傷者仍然十分平靜，嗓音略啞。

&esp;&esp;“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村醫心道他還沒給這人用藥，這人就醒了，哪裡是他救的，“諸位這是從何處來？”

&esp;&esp;奇怪的是，同行者沒有一個回答他，依舊是傷者開口：“南越。”

&esp;&esp;村醫驚訝道：“大老遠來這兒？這兒可什麼都沒有。”

&esp;&esp;傷者笑了笑不說話，等村醫幫忙煎好了同行者提供的草藥，他才再度開口：“我不會在山下停留太久，你有什麼願望麼？”

&esp;&esp;“什麼意思？”村醫道：“你要報答我？不必不必，太客氣了。”

&esp;&esp;“我必須要滿足你的願望。”那人腦袋動了一下，轉向某個方向，彎唇道：“嗯……我知道了，你想要你孃的病消失。”

&esp;&esp;村醫大驚，不明白他為什麼知道自家老孃得了病，卻一刻鐘後看見重病沉痾的老孃主動來了前院，好似感覺不到病痛，神情木然地對傷者行禮。

&esp;&esp;小村子中，向來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瞞不住別人，於是第二天傷者住的院子人滿為患。

&esp;&esp;他們挨挨擠擠在院落中朝拜，請傷者施法的時候，傷者只說了一句話。

&esp;&esp;“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指了指山，“若有願望，就在山下呼喚吧，我會聽見的。”

&esp;&esp;隨後，這群外來人就消失在院中。

&esp;&esp;幾乎所有村民都以為此人是山神顯靈，急急忙忙把行禮一收拾，帶上一兩隻牲口作為獻祭，跋涉數個時辰抵達山腳，祈求山神回應願望。

&esp;&esp;“他們沒有回來？”林長辭問。

&esp;&esp;季文苦笑著搖頭：“回來了，但回來的，不止是活人。”

&esp;&esp;第二日，一家婦人浣洗衣服時，見三四人順河水漂來，叫人打撈起來一看，立刻駭然震動——這些幾人正是先前去供奉的人。

&esp;&esp;若是全部死了，倒也算界限分明，可半天后，其他失蹤的人全部回來了，言行與平日無異，問及此事，只說那人會幫他們實現願望。當晚，他們中有人便發了狂，襲擊村民，還聯合前幾日的外來者襲擊村民。

&esp;&esp;從那晚起，普通村民也偶爾會出現發狂病症，偏偏有人事後清醒過來，神志如常，村中自此陷入某種混亂的境地。

&esp;&esp;而沒有清醒的人被家人們關在此處，希冀著他們儘早清醒。一個村的人誰不是沾點親帶點故，加之無法預料誰會發狂，只能默默吞下這口氣。

&esp;&esp;村民將發狂的人送來山洞，清醒就帶回去，已是這些日子心照不宣的行動。

&esp;&esp;聽完前情，林長辭掐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