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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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它打量起來有種不舒服的錯覺,染血的嘴瓣似翹非翹,更顯陰寒,乍眼看去,面相竟如同新死之人。
&esp;&esp;普通的兔子不該有這種錯覺,手裡這隻顯然不是普通兔子。
&esp;&esp;林長辭手指抵住它軟趴趴的後頸,魂絲一閃而過,悄然沒入皮肉之下。
&esp;&esp;短短一息,魂絲便被林長辭收了回來,他將兔子遞還給溫淮,若有所思道:“是個空殼。”
&esp;&esp;怎會有人坑殺數位修士後依然冷靜,連一隻路過兔子都不放過,非要抹除神魂,心思縝密得可怕。
&esp;&esp;林長辭腦海中忽的劃過一絲靈光,除非……這根本不是兔子。
&esp;&esp;可不是兔子,又是什麼?
&esp;&esp;飛劍載著二人在山中繞了一圈,往群山中去了。
&esp;&esp;林長辭知道溫淮想帶自己去看什麼,沒等落地,遠遠見泥地裡橫七豎八地臥著屍首,數不清的魂絲飄飄搖搖,在半空如絲如縷縈繞不去,映得天上地下粲然了幾分。
&esp;&esp;林長辭下了飛劍,顧不得地上汙泥,半跪在地將屍首翻了幾具過來,凝神探究片刻,驀然嘆息。
&esp;&esp;溫淮知他定是有什麼發現,也半跪下來,道:“師尊可是看出了什麼?”
&esp;&esp;林長辭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還記得在宋家養傷那幾日麼?”
&esp;&esp;溫淮扶他起來,思索了一下:“師尊是說……”
&esp;&esp;林長辭抬手,任他用法術拂去衣襬沾的泥,淡淡道:“你與宋臨風斗法,我被宣隱衫帶回了宋家。但宋家押走的那些修士,再沒聽過下落。”
&esp;&esp;目光重新觸及地上的屍首時,溫淮眯了眯眼,神色一凜。
&esp;&esp;宋家殘暴無道,暗地裡坑殺眾多修士,如此行徑與魔修何異?若此事當真,修真界人人得而誅之。
&esp;&esp;他轉頭,見林長辭眼神變冷,心中微動:“師尊還知道別的什麼?”
&esp;&esp;林長辭這次卻搖了搖頭,道:“不知。”
&esp;&esp;他的神色分明有隱情,但既說不知,想是有什麼顧慮。
&esp;&esp;這裡能讓林長辭顧慮的,唯有一人。
&esp;&esp;溫淮輕聲說:“回去吧。”
&esp;&esp;林長辭跟他對視一眼,溫淮扔出一張符籙。長劍再次載著二人御空而起時,符籙飄飄悠悠地燃燒起來,地下泥土如潮水般湧動,將滿地屍骨盡數掩埋。草芽相繼冒出泥土,頃刻鋪就,彷彿那些默默無名的屍首從未出現。
&esp;&esp;二人在這裡誤了半刻鐘,回到搖金渡時,白家人正如無頭蒼蠅般亂轉。
&esp;&esp;見到他們回來,管事鬆了口氣,躬身行禮道:“林長老,丹霄君,我家少主人正在問二位的下落呢。”
&esp;&esp;管事正說著話,白西棠循聲而至。
&esp;&esp;剛擦拭乾淨的雨絲劍被他收回鞘中,那雙眸色淺淡的眸子停在林長辭的臉上,微微彎唇道:“怎的師兄與師侄比我還晚些回來?我道是師侄迷路,方才派人去接應。”
&esp;&esp;在溫淮回答前,林長辭已截住了白西棠的話頭:“師弟。”
&esp;&esp;“嗯?”白西棠微微偏頭。
&esp;&esp;林長辭朝他使了個眼色,白西棠知道他是給自己留面子,不欲在如此多外人的情況下談論此事,眸光閃爍一瞬,復而笑道:“失禮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師兄,師侄,請往白家一敘。”
&esp;&esp;見少主人要走,管事連忙遣靈鴿往白家告知訊息,又囑咐驛館的人駐守搖金渡,隨後與其他白家人馬一同遙遙綴在後面,踏上官道。
&esp;&esp;雖是匆忙拜見,但林長辭離宗前便已備了禮,此時也不算太倉促。
&esp;&esp;不須行過半個時辰,秋山重疊,隱沒在河川盡頭,霜色褪去,白紗似的霧後,青山漸次顯露。
&esp;&esp;以牌樓為界,白家高低錯落的屋宇星斗般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