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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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山洞約四五丈寬，弟子們掃去塵土與枯枝敗葉，不知從哪裡搬出一張矮榻，四周圍上淺色紗帳，又燻了艾香。

&esp;&esp;做完這些，有弟子來請林長辭上去小憩片刻。

&esp;&esp;留了幾人在洞口駐守後，其他人也退到山洞中，聽著連綿不絕的雨聲，聊些可有可無的話。

&esp;&esp;“師姐，你臉色好差，歇會子吧。”

&esp;&esp;淺黃色衣衫的女子主動上前接替若華，被若華按住手輕輕搖頭：“不了，還有一日便能回山。”

&esp;&esp;她臉色雖倦，眸中火光卻分毫未減。

&esp;&esp;“你不必擔心我，我有分寸。”她寬慰師妹道：“大家皆是人困馬乏，我修為高些，無甚大事，你莫要累壞了。”

&esp;&esp;師妹索性拉住她的手，坐下陪她說話。

&esp;&esp;“小師弟方才出來討了些靈果，我瞧他那樣子，無端端想起他入門的時候，還只有那麼一丁點大呢。”她用手比出個高度，笑笑接著道：“就比他那把劍高些，天天追著師尊跑，以為我們沒發現。”

&esp;&esp;說著，她眼角有些恍惚：“好像一眨眼，小師弟就長高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esp;&esp;若華用劍鞘輕輕撥了一下火堆，又添幾根樹枝進去，唇角浮現出笑意：“他那性子，總歸要吃許多虧，多虧了師尊不計較。”

&esp;&esp;說著，她轉頭望向洞中，想起什麼，低聲道：“小師叔那邊雖鬧得難堪，但到底是師叔，你回去多盯著些，叫底下的師弟師妹莫要亂傳……尤其別傳到他徒弟那兒，知道麼？”

&esp;&esp;師妹問道：“師姐，你這話說得好像不回去似的？”

&esp;&esp;若華搖搖頭，嘆道：“回去也待不了幾日，魔尊現世，我身為尊者，必定要代表宗門應戰，端看世家和宗門何時聯合。”

&esp;&esp;師妹聽出她話中的慎重，不由握緊了她的手：“師姐放心，我會照顧好婉菁。”

&esp;&esp;“嗯。”若華笑笑，微有倦色的面容好似忽的點染上妝，重新煥發容光。

&esp;&esp;她抱著劍往山壁上一靠，長長吐了一口氣：“若此戰順利，婉菁往後也不必擔憂了。我不在時，勞你多看顧些，莫讓她又跟李尋仙跑了。”

&esp;&esp;師妹瞭然一笑：“再過幾年就管不了啦。”

&esp;&esp;若華也笑：“到那時再說吧。”

&esp;&esp;日暮時分，連綿兩日的雨終於停歇。

&esp;&esp;山澗的風格外冷，浸潤著霜意，林長辭攏好大氅，回身給溫淮也披了一件披風。

&esp;&esp;溫淮稀奇地拎起披風下襬瞧了瞧，唇角雖彎著，眸子卻暗得深不見底：“這披風從未見師尊用過，是哪位師姐借的麼？”

&esp;&esp;下襬短了些，繫帶有摺痕，一看便知曾被人用過。

&esp;&esp;林長辭自打發現溫淮記憶也也隨秘法退回十六七歲，便暫時當他腦子同容澄一樣不好使，繫上最後一根系帶，隨口道：“嗯。”

&esp;&esp;披風是某年冬天下雪時，鶴從山下收了幾匹兔絨回來，特地給林容澄縫製的。

&esp;&esp;林容澄愛惜，只穿過幾次，幸好溫淮現在忘了林容澄的存在，否則又要開始拈酸。少年半低著頭，林長辭錯眼一看，竟似容澄就在眼前。

&esp;&esp;“師尊醒了？”

&esp;&esp;徐鳳簫探了半邊身子：“若是師尊休整完備，我等即刻啟程如何？”

&esp;&esp;“也好。”林長辭微微頷首：“夜長夢多。”

&esp;&esp;見洞口的弟子又要抬出車輦，他阻止道：“左右不過一日腳程，御劍即可。”

&esp;&esp;徐鳳簫道：“那師尊便乘我的劍吧。”

&esp;&esp;他喚出靈劍，正要扶林長辭，站在林長辭身旁的少年溫淮卻不露聲色地抓住林長辭的手，藉著袖袍遮掩一一纏扣五指，指尖刮擦過手心，帶起輕微的癢。

&esp;&esp;林長辭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