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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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盯著白西棠，白西棠也盯著他，緩緩起身，在帳中踱步：“師兄想問什麼，只管問便是，與家族機密無關的東西，我都可以告訴你。”

&esp;&esp;他臉上的笑意淡去，補充道：“只告訴你。”

&esp;&esp;林長辭閉了閉眼，似下定決心，問：“端午之時，約溫淮放燈的那名女弟子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esp;&esp;看過古籍後，他總覺得訛獸血脈沒這麼簡單，私下琢磨許久，某日忽然想起了這樁舊事。

&esp;&esp;那名女修約溫淮放燈時，頭上戴了兔耳髮飾，有股熟悉的氣息。後來黃易安以女修安危為威脅，誘他前去，卻不曾提及此人。他死於非命就罷了，那名女弟子始終下落不明，好似從來沒有過這麼個人。

&esp;&esp;身在宗內，無人過問她的生死，本就是件不合常理的事。

&esp;&esp;白西棠確認道：“僅是此事？”

&esp;&esp;“僅是此事。”

&esp;&esp;他目光閃爍一瞬，旋即眸中升起涼薄笑意：“有，師兄要處置我麼？”

&esp;&esp;“她人何在？”

&esp;&esp;白西棠別過頭，道：“她本不是神機宗的弟子，是我族中人，如今還活著。”

&esp;&esp;“黃易安所言也是你教授？”

&esp;&esp;“算是吧。”白西棠漫不經心道：“我為師兄獻策，不好麼？再說了……”

&esp;&esp;他眸子彎彎，透出一股冰冰涼涼的惡意：“單憑黃易安先前對師兄所做的事，他就該有一死。”

&esp;&esp;林長辭道：“你道心偏了。”

&esp;&esp;白西棠氣質驟冷，和從前大不相同，不像是朝夕相伴百年的師弟，倒像陌生人。

&esp;&esp;白西棠道：“是師兄的心偏了。”

&esp;&esp;他按上自己的心口，輕言細語：“無論是何模樣，隔閡也不會消失，師兄真能完全不介意麼？索性我直白些，撞個南牆又何妨？”

&esp;&esp;林長辭面色冷硬起來，道：“執迷不悟，若非如今時局緊迫，我定會代師父管教於你。”

&esp;&esp;白西棠一點也不怕，笑笑道：“已有人管教過了。”

&esp;&esp;他手指在脖頸停了一停，嚴絲合縫的立領下，似有陰影重疊。

&esp;&esp;他漠然道：“師兄，我今日把話攤開說明，若你想像糾正弟子那樣糾正我，還是別多費力氣了。我不會改，帳中還有事，我先告退了。”

&esp;&esp;……

&esp;&esp;神機宗營地。

&esp;&esp;親眼看到小師叔離開後，若華回到營帳中，取下劍，懶懶打了個哈欠。她連軸轉了數日，正是倦乏的時候，當下脫去外袍，打算小憩一會兒。

&esp;&esp;可一睡下去，她就做起了夢。

&esp;&esp;夢裡意外地清醒，她那留在山上的小徒兒不知為何入了夢中，一個人在營地裡走來走去，神色鬱郁，髮帶無精打采地垂下來。

&esp;&esp;營地空無一人，煮的茶還熱氣滾滾，詭異而平靜。

&esp;&esp;若華見她找了半天，一無所獲，終於忍不住開口把她叫住：“徒兒。”

&esp;&esp;那張嬌豔的面容藏著冷意，又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消失殆盡。

&esp;&esp;婉菁連忙走過來，脆生生道：“師父，這些日子您在做什麼？”

&esp;&esp;“忙著殺魔修呢。”若華替她正了正髮髻，隨口問：“你在找東西？”

&esp;&esp;提到這個，婉菁就有點不開心，道：“我在找一個偷了我孃親東西的小賊，等我找到，定要他付出代價。”

&esp;&esp;若華納悶道：“偷你孃親東西？魔尊麼？”

&esp;&esp;她非常自然地問出了這個問題，沒有經過一刻思考，婉菁似乎也十分順利地接受了其中資訊，問：“魔尊……好像大家都這麼稱呼他，不過，我也許該稱他為父君。”

&esp;&esp;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