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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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答案有些沒頭沒尾，殷懷昭深鎖眉頭，正在苦苦思索，林長辭又道：“我知曉殷宗主此番見我，也是想將林某留在聯盟施展拳腳，但請恕林某不能久留，不日便要啟程趕路。”

&esp;&esp;對面的人微愣，不由問道：“你要去何處？”

&esp;&esp;林長辭淡淡道：“落仙山。”

&esp;&esp;殷懷昭是何等聰明的人，莫說有關係，就算沒有關係，他也能猜個五六分，登時悟了林長辭未盡之語，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阻攔他：“不可！”

&esp;&esp;林長辭直視著他，問：“有何不可？”

&esp;&esp;殷懷昭沉默了，他忽然發現，那雙紅眸中的疏離冰冷，不知何時已變成了沉甸甸的悲憫。

&esp;&esp;一時間，勸解的話似乎都變得蒼白而乏力，林長辭在悲憫人間，他莫非不是麼？既如此，他又有什麼理由留下這位心懷天下的同道呢？

&esp;&esp;長風送來悲慼哭聲，不論是帳中之人，還是帳外四處奔波之人，有誰能裝作無知無覺，不為哀鴻遍野所動？

&esp;&esp;對視間，殷懷昭啞了口，頭一回體會到世間並無雙全法的艱澀。

&esp;&esp;他喉結滾了滾，不敢讓自己去看林長辭，問：“……丹霄君那處，需要殷某幫忙遮掩麼？”

&esp;&esp;“不必。”林長辭語氣輕鬆了些，道：“他跟著我。”

&esp;&esp;殷懷昭先是詫異，隨後苦笑道：“林長老可真能捨得。”

&esp;&esp;若叫他眼睜睜看著林長辭赴死，他是不願的，林長辭這樣疼愛他的弟子，竟願意讓溫淮親眼見他殉道。

&esp;&esp;林長辭何嘗不知殘忍之處，唇角苦澀道：“不捨得，但他會恨我。”

&esp;&esp;他起了身，告辭道：“林某先行一步，殷宗主珍重。”

&esp;&esp;殷懷昭也起了身，將他一路送到了帳前，分別之時，他定定看著他，似乎要把林長辭此時的模樣刻進心底。

&esp;&esp;半晌，殷懷昭躬身抱拳，閉上眼睛，戚聲道：“長老高義，殷某拜服。祝君，此去順遂！”

&esp;&esp; 斷緣

&esp;&esp;早些時候，平城，郡府廂房。

&esp;&esp;突如其來的春氣喚醒了院中海棠，幾枝花枝垂在窗前，細長手指一撥，落下兩三片淡色花瓣。

&esp;&esp;白衣青年一手支頤，垂眸賞著花枝，像在走神。

&esp;&esp;李尋仙坐在旁邊寫信，寫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道：“師父，師伯已經走了，咱們還要留在這兒嗎？”

&esp;&esp;白西棠側眸睨他一眼，火照似的天光給他側臉鍍上溫潤如玉的顏色，他慢條斯理道：“你想跟他們一起回聯盟？”

&esp;&esp;“倒也不算。”李尋仙用筆桿子戳了戳額頭，“只是……我總覺得我該做點什麼。”

&esp;&esp;白西棠淡淡而笑：“為了那個小姑娘？”

&esp;&esp;李尋仙窘迫道：“師父，你想哪裡去了……”

&esp;&esp;白西棠坐直了身子，瞥了眼信箋上的內容，道：“其實不必你說，我已有離開的打算。”

&esp;&esp;這個訊息來得有些突然，李尋仙問：“回宗門麼？”

&esp;&esp;白西棠搖搖頭，吐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南越。”

&esp;&esp;毛筆頓住，在信箋末尾暈了一滴墨，李尋仙連忙擦去，道：“那等險惡之地，師父去作甚？”

&esp;&esp;因著宋臨風的追殺，他迄今為止仍對南越心有餘悸。

&esp;&esp;白西棠道：“做什麼不重要，你是要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esp;&esp;“這……”李尋仙有幾分躊躇，白西棠明白了他的答案，起身道：“看來你是想留下了。”

&esp;&esp;李尋仙跟著他起身，吹了吹信紙，道：“師父，我有點想回黑水鎮看看。”

&esp;&esp;白西棠詫異地挑了挑眉，旋即想起他似乎有親人在那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