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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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長辭默不作聲，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夜雨裡，片刻後輕輕嘆了口氣。

&esp;&esp;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esp;&esp;他握了握手指，手背上的傷口在香中藥性的激發下有些發疼，那是鑄劍留下的痕跡。

&esp;&esp;林長辭原以為自己還能給溫淮打一柄劍，以安撫他這些年被冷待的心，可火爐中濺起的火星落在手背，灼燒出一道長長的傷痕。

&esp;&esp;他這才知道，一切只是他以為罷了，他已連火也控不好，又如何鍛造無堅不摧的寒鐵，打出一柄適合溫淮的劍呢？

&esp;&esp;伴隨著一聲聲驚雷，寒風把雨吹斜，浸溼了庭下臺階。

&esp;&esp;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唯餘空茫細雨。

&esp;&esp;林長辭攏著袍子，忽然拼命咳嗽起來，跌坐在榻上，清瘦的背脊微微顫抖。

&esp;&esp;手指間再次沁出暗紅色，肺腑翻湧著逆行的氣血，他弓著身子伏在床榻，咳得好像要把心嘔空一塊，幾乎起不來身。

&esp;&esp;呼吸悶悶的，聞不見甜膩的香氣，鼻間也是淡淡的血腥味。

&esp;&esp;林長辭不知咳了多久，胸口悶痛，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

&esp;&esp;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從雨中回來。

&esp;&esp;……

&esp;&esp; 夢魂

&esp;&esp;鶴不露聲色地問：“怎麼個不對勁法？”

&esp;&esp;若華或許察覺到了什麼，為了公子清譽，他卻不能認下。

&esp;&esp;若華道：“生辰宴那晚，我從山頂下來，見小師弟衣衫不整地站在掃花庭外，既不撐傘，也不進去，深更半夜爬上屋頂淋雨，實在是奇怪。”

&esp;&esp;“師侄他……或許剛被公子訓過，有些接受不了。”鶴試圖圓上溫淮行為的怪異之處。

&esp;&esp;若華道：“他還一個人喝悶酒。”

&esp;&esp;鶴硬著頭皮道：“興許是太冷了，喝酒暖暖身子。”

&esp;&esp;沒辦法，公子不願讓其他人知曉此事，不論用多拙劣的藉口也要搪塞過去。

&esp;&esp;若華看向他，直直看了好一會兒，鶴也知自己藉口拙劣得可笑，心虛道：“你要相信你師弟。”

&esp;&esp;“不。”若華很冷靜道：“我相信他，但對師尊抱有其他心思這點，是他那晚親口對我說的。”

&esp;&esp;鶴眼皮一跳，道：“喝了酒的醉話不能當真。”

&esp;&esp;若華微微一笑：“這個自然。”

&esp;&esp;但鶴還沒有鬆口氣，她繼續道：“若他真敢對師尊有如此不倫之心，無需師尊動手，我就先將他腿打折。”

&esp;&esp;她笑容明媚，不似說笑，鶴只好順著她的意點了頭。

&esp;&esp;心底暗想，這下好了，除了公子，前頭又多了個師姐在等著。

&esp;&esp;溫淮如果要一條路走到黑，還是自求多福罷。

&esp;&esp;……

&esp;&esp;今年的暑熱去得分外快，還沒落幾場秋雨，山風就開始轉涼。

&esp;&esp;那晚之後，林長辭發覺溫淮開始有意地躲著他。

&esp;&esp;縱使不得不見面，溫淮也會特意離他遠遠的，偶爾朝他看來，眸中冰冰沉沉，盡是幽怨。

&esp;&esp;林長辭知曉他回去後定然氣悶許久，又拉不下臉，才一個勁地用這種眼神看他。

&esp;&esp;即便猜到這人的想法，林長辭也沒有如何安撫，他剩下的時日不多了，不能全數花在溫淮身上。

&esp;&esp;在他給剩下的弟子備齊明年的生辰賀禮後，白西棠給他來了信，隨信附了幾枚金蓮子，叮囑他服下。

&esp;&esp;金蓮子沒有千金引那般起死回生的逆天功效，更多用於溫養。林長辭服了一顆，金蓮子入口便化為暖流，沿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儘管對經脈的裂痕上無濟於事，卻減輕了疼痛，叫他好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