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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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淮臉上的歡喜淡了淡,斂眸道:“那又如何。”
&esp;&esp;林長辭見他油鹽不進,滿腦子只想著和自己的事,深覺頭疼,道:“溫淮,你出身雖非詩禮簪纓之族,卻也學過廉恥,知曉人倫。”
&esp;&esp;溫淮不答,他繼續道:“我身為你師尊,十幾年來沒有生恩也有養恩,竟欲讓我委身於你,在你身下承歡?你怎敢抱如此心思?”
&esp;&esp;溫淮睫毛輕顫,不知想到什麼,耳根紅了。
&esp;&esp;林長辭一看他神態,就知他沒聽進去,恨鐵不成鋼道:“為師自認待你不薄,你卻狼子野心,置公序良俗於不顧,叫臥雲山如何繼續留你?”
&esp;&esp;溫淮猛然抬眼:“師尊自稱為師,是還認我這個徒弟的意思?”
&esp;&esp;他重點偏得厲害,林長辭一番連勸帶訓全然對牛彈琴,氣得心頭又隱隱發疼,冷著臉一甩袖子便不再理人。
&esp;&esp;溫淮挪過去,拽著他衣襬晃了晃,神情靦腆:“師尊消消氣,我知錯了。”
&esp;&esp;他這樣再沒有一點攻擊性,乖巧極了,頰邊還有樹枝擦出的細小傷痕。凌厲的眉眼一旦軟化下來,比誰都更能騙人。
&esp;&esp;林長辭餘光見銀硃色袍子背後沁出一大片深色,把他翻過來,撕開衣服一看,鞭痕縱橫交錯,又開始撕裂流血。
&esp;&esp;他知溫淮傷得深,卻未想過這人賭氣似的沒有上一點藥,單是撕開衣服,便沾了他一手血。
&esp;&esp;大約是剛才他拖著溫淮到山洞時,地上的樹枝與碎石把傷口劃破了。
&esp;&esp;這麼多血,溫淮竟也一聲不吭,還有心思計較他的自稱。
&esp;&esp;“怎麼不說?”
&esp;&esp;林長辭面色不虞,從納戒裡取出一瓶傷藥。
&esp;&esp;雖然從前受過的傷比這重多了,但溫淮看出他放心不下,背後似乎翹起了尾巴,勾唇道:“別髒了師尊的手。”
&esp;&esp;林長辭拔出塞子,冷道:“別動。”
&esp;&esp;溫淮果真乖乖不動,任他撕下和血粘在一起的布條,只是手還抓著他的衣襬不放。
&esp;&esp;失魂林陰氣極重,對活人極其不利,將靈力與氣血都壓到近乎凝滯,溫淮想動也沒法動。他魂魄不全,沒有反噬已是萬幸,陰氣入體在所難免。
&esp;&esp;林長辭擦去手上汙血,素白手指剜了一抹玉白藥膏,輕柔均勻地塗在背後鞭痕上。
&esp;&esp;這藥看著清涼,實則辛辣,一沾傷口便火辣辣地疼。溫淮背脊起伏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出聲。他後背寬闊,線條凝實,一看便知常年習武,鞭痕絲毫沒有破壞氣質,反而增添一兩分帶著侵略性的美感。
&esp;&esp;林長辭抿著唇目不斜視,給每條鞭痕都細緻地塗了藥,準備收手,溫淮翻了身,撒嬌似的道:“師尊,這邊也要。”
&esp;&esp;他小腹上多了幾道傷,不知是在哪裡弄的,林長辭蹙眉順手塗了,目光下移,竟見下方鼓鼓囊囊一團,如山丘聳立。
&esp;&esp;擦藥也能擦起反應,溫淮果真死不悔改。
&esp;&esp;林長辭橫眉怒視,一巴掌拍在他小腹上,惱道:“好不知羞。”
&esp;&esp;原先在山上時還知擋一擋,這會兒心意戳穿,索性破罐子破摔,連裝也不裝了。
&esp;&esp;溫淮含笑盯著他的臉,目光毫不避諱,盯得林長辭臉上發臊,怫然和他對視一眼,暗紅色眸子不自然迴避,冷聲道:“自己調息。”
&esp;&esp;說罷,他站起來徑直跨過地上的人,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的情況。
&esp;&esp;偶爾有修士從附近路過,但在枯草樹林的重重掩映下,並沒有察覺山洞的存在,即便察覺,也沒有興趣過來看看。
&esp;&esp;不同世家失魂林開啟的時間不一,最長不過七天,多數為三天。他們忙著尋找失魂林的出口,奇南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誰捨得放棄?
&esp;&esp;陰氣無所不在,卻不敢往此處多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