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 畫境。。(第1/2 頁)
又是新的一天,天還矇矇亮我便起了床,倒也不是我想起這麼早,而是龍桂軒轉動身子時給我來了一個肘擊,將我強制喚醒。
我揉著有些痠痛的肩膀從床上坐起來,龍桂軒原本放在我胸口的手臂順勢滑到了我肚子上,他和我一樣裸著上半身,龍桂軒黑色的鱗片比我的還要更顯光滑,他的兩條腿緊緊地纏住我的左腿,他腿部肌肉時松時緊,不讓我覺得難受,還有種做腿部按摩的感覺。
龍桂軒的被子不知何時被他從床上提了下去,現在他是躺在我的被子裡。
小正睡著我右邊,他側著身子,寬鬆的睡衣露出肩膀和鎖骨,以及胸口大片初雪般純白的毛髮,他的左手緊緊地握住我的右手。
我用指尖沿著小正下顎線劃過,感到些許瘙癢,小正縮了縮身子。
我動作輕柔地把自己從他們兩個中間解放出來,換好衣服後我又看向床鋪。
小正的被子枕頭都很整齊,睡姿也很乖巧,反觀龍桂軒就是凌亂的代言詞。
強烈的對比感讓我開始手癢了,這還是第一次我們三隻獸睡在同一張床上,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場景發生。
我從櫃子中取出畫板和顏料,擺在床前,然後走到床邊掀起窗簾的一角,讓一縷陽光射入房間內,且不偏不倚地照射在床上,照射在龍桂軒和小正的臉頰上。
“嗯,就這樣吧。”我搬過椅子坐下,往調色盤上擠顏料,準備工作結束後,我拿起了筆。
接著,我眼中的景象就變了,彷彿有一團墨水在眼角膜淡開,一切都變得朦朧而不真切,線條被剝離只剩下色塊,色塊與色塊之間是自然的漸變過渡。世界被抽離了繁瑣,只剩下最簡單的純粹。
抬起手,意境油然而生,筆觸悠然婉轉,如流水般順暢又如刀鋒般犀利。
我沒有打草稿,也不會去打草稿,只依著眼中最本真的形態直接將顏料抹上。
畫紙上,顏料已經幾乎將其全部填滿,作為主要描繪物件的小正和龍桂軒,有作特別得精細處理,使之與場景的主次分明,也有做藝術加工,畢竟我並不是很擅長純寫實,有點幻想,一幅畫才會變得更加美好啊。
比如在場景上,我只保留了床這個元素,大背景則換做了森林,而且在我幻想的過程中,我的畫境也發生改變,原本在牆面上木質的色彩變成了森綠,被子的顏色也做出了一些調整,和背景色相協調。
至於那縷光,就像是丁達爾效應般,透過層層綠葉,灑落在他們臉上。
幻想與現實的結合,這就是我作為ai創作的核心理念,現實很苦,總是讓人忍不住去幻想,但現實有時又很甜,幻想得再多也比不上現實的片刻溫馨。
嘶,為什麼我的心臟隱隱作痛?
我捂著胸口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算了,不管了,把畫畫完最重要。
還差一點點。我的繪畫速度很快,整幅畫已經畫好了百分之九十八,只剩小正和龍桂軒的面部細節再次最佳化了。
小正和龍桂軒睡覺的時候嘴角都是帶笑的,小正的笑容是伴著酒窩甜甜的,龍桂軒的笑容是豪邁還帶著一絲壞心思。
見此,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果然笑是會傳染的。
看著他們彷彿我耳邊已經迴盪起笑聲……
等等!
“哈哈!”
是真的有笑聲?!
在我身後?!
還來不及扭頭,笑聲就放大了,從我耳邊晃過,帶著一片白色的光芒撲在了那張床上。
裂痕頓時遍佈我的視野,畫境驟然破碎,線條回來了,牆壁回來了,顏色也回來了,但那團白色的光芒卻是不見了,但在畫紙正中央有一片談不上大也談不上小的空白處,原本應在那的顏料不知所蹤,我不清楚是我最開始就沒畫上去,還是畫上去但消失了。
“怎麼會?”這種現象我之前也有遇到過,就在我創作的系列作品《獸生》時,但以前只有在繪畫純幻想類場景時才會出現,但現在這種現象已經滲透到了其他型別的畫作中了。
凝視這片空白,這種生硬的殘缺讓我覺得空蕩蕩的。
這片空白正好處在小正和龍桂軒的中間,像是在小憩一般,那本是我的位置。
“少爺?”小正這時醒了過來,睡眼朦朧地看向我,“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小正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還不小心被陽光晃了一下眼睛,他揉著眼走下床來到我身邊。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