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完結(第8/9 頁)
該稱呼他為新帝了。
新帝是最為吃驚的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父皇竟然將權利交給了自己的老師李禾,此刻他心中以往對老師的敬慕漸漸被奪去權利的怨恨替代了。
誰都不清楚先帝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旨意,而這一切只有李禾最清楚。
天祚帝臨終之前曾秘密召見他。
當時的天祚帝形銷骨立,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但帝王威勢猶在,那一雙眼仍舊讓人不敢直視。
天祚帝當時給了李禾兩個選擇,一是按部就班的輔佐新帝,日後得個善終,二就是接著推行新政,但很有可能屍骨無存。
李禾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第二個。
對於他而言,新政已經費盡了他半生心血,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只要新政落成,哪怕當朝被萬人唾罵,也自有後人為他爭辯。
天祚帝聽到李禾的選擇久久無言,最後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朕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你,李禾,是不一樣的!咳咳咳咳咳咳”
天祚帝一邊咳嗽,一邊將一卷帛書從枕下掏了出來。
“這是朕能給你的唯一一樣東西了”
天祚帝聲音虛弱,斷斷續續道:“若是有一天,有一天新帝要除掉你,憑藉這個,能保你一命你我君臣一場,終究是朕負了你日後日後這路只能你自己走下去了,”
李禾開啟帛書,上面赫然寫著讓李禾全權主管新政一切事宜,就是新帝也不得置喙。新政不論成功失敗,赦免李禾全部罪行,免去其一切官職,準其回鄉安享晚年,終身不可踏出家鄉一步。
李禾一字一句的念著帛書上的字,聲音逐漸喑啞,唸到最後,看到上面蓋著的皇帝玉璽,李禾忍不住涕泗橫流,跪地叩首:“臣李禾!謝主隆恩!”
天祚帝沒再說話,沉默的擺了擺手,讓李禾退下。
只是當李禾走到門口時,他還是沒忍住喊出聲來:“慎之!慎之!朕沒忘!朕一直沒忘!”
李禾直覺胸腔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壓著,讓他喘不上氣,也說不出話來。
他背對著床上的帝王,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顫抖著道:“臣,都知道的,臣都知道的知道的”隨後便步履蹣跚的離開了屋子,只是嘴裡一直唸叨著什麼。
床上的天祚帝緊閉雙眼,有淚水從眼角滑落,隨即又隱沒在鬢間。
這對君臣,曾經志投意合,也曾意氣風發的想做出一番不輸長輩的功績來。
只可惜世間人人逐利,兩人漸行漸遠,只有一捧微弱的火苗在兩人心間燃燒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天祚帝終是找回了初心,以一卷帛書全了君臣情誼,也為兩人的相知相交畫上了不算完美的句號。
新帝登基,年號元平。
縱是心有不甘,也只能隱忍下來,讓李禾全權掌控。
李禾也知道自己時間緊迫,還好在考成法下,大景的官員變得從所未有的高效率。
新帝登基次月,李禾便提出了一條鞭法,強壓下朝中異議,先在福建兩廣一帶試行,誰知當地知府跟豪強大族沆瀣一氣,屢屢阻擋新政實行,使新政險些夭折。
李禾以雷霆手腕震懾,派去心腹任欽差大臣,全程主導新政施行,若有不從,先斬後奏。
最後福建兩廣一帶以血的代價施行新政,兩年下來頗有成效,李禾也順理成章的在全國施行。
元平四年,新帝加冠,大婚,吏部尚書李禾拒不還政,蓋因新政不穩,不想橫生波折。
帝不喜,秘密聯絡輔政大臣慶國公,欲治罪李禾。
但因朝中遍佈李禾黨羽,只能徐徐圖之。
元平十年,新政漸穩。
李禾逐步還政於皇帝,皇帝雖大全在握,但因朝中遍佈李禾黨羽,仍覺處處掣肘,心中對李禾忌憚之心更甚。
元平二十年,景朝在新政的作用下國力節節攀升,但朝中爭鬥愈發激烈,皇帝與內閣的矛盾已經達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而李禾也已經六十六歲了。
他知道再待下去,他和皇帝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因此在安置一切事宜,他便帶著那捲先帝留下的帛書進了宮。
,!
沒人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御書房的瓷器換了一批又一批,次日大朝會,吏部尚書,內閣首輔李禾上書乞骸骨,帝允。
這場風波便就不明不白的平息了。
吏部尚書的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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