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災(第2/2 頁)
,屋頂又漏水漏的厲害,屋裡基本沒法待了。
這時看見盧野,也是召喚他過去幫忙。
盧野權當沒瞧見她,徑直朝著菜場走去。
這家人就是有點喜歡使喚別人,老毛病了。
周寡婦的院子住進來一個新的住戶。
一個剛剛練筋大成的武師,名叫鄭洋,剛剛三十歲出頭,來自臨葦城城郊的鄉下。
他突破不久就帶著一家老小來到這片富足的街區,結果天降大災,現在跟盧野一樣沒了生計。
小孩子們無憂無慮的在石板路上的水坑裡蹦躂,不但弄得自己身上全是泥汙,累得行人也戰戰兢兢。
得虧盧野閃身躲過,否則肯定要被濺一身水汙。
這時節洗衣服晾乾可不容易。
“盧小兄弟好身法!”
門裡有一個天真直爽的男人大聲笑著。
他本是臨葦城郊的一個小縣城的,武功練到練筋大成之後不顧一切的來到大城市討生活,跟莫雄一樣當上了鏢師結果遇到這等狀況,現在家中立即窮得叮噹響。
鄭洋坐在屋簷前的一張矮桌子前面,桌子上放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大壇酒。
這老兄就這麼在屋簷前發了一天的呆,喝得醉醺醺的,臉上的鬍子不知道多少天沒颳了。
不等回答,鄭洋對盧野招呼道:“進來喝兩杯,這雨真他媽沒完沒了。”
盧野看了一眼,碟子裡一粒花生米都沒有,進去幹喝?
“不了鄭哥,我得去買菜,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鄭洋臉上的表情呈現出一種緩慢的變化,最終才化為一個笑容,喝醉以後他的臉上的肌肉像被打了兩針麻醉藥。
“你小子,真是個孝子,唉,這雨再這麼下下去,老子就得去給人看家護院當奴才了,要是我爹知道我來城裡給人當奴才,肯定要打斷我的腿。”
盧野同樣心有慼慼焉,嘆氣道:“誰說不是呢。”
鄭洋苦惱的看著桌子上的菜碟,裡面一粒花生米都沒有,只有白色的食鹽顆粒沾著豬油。
他很想伸舌頭去把油和鹽舔乾淨,然後把最後一杯酒喝乾,但是盧野就在那裡,他也不好意思這麼幹。
想到這裡,鄭洋煩躁的狠拍了一記桌子,對著院子外的小路上玩水蹦躂的小孩子大吼道:“看你們,成什麼樣子?把身上的衣服都弄溼了,今晚你們就穿著溼衣服睡覺,誰敢脫下來我就活活打死!”
盧野被他嚇了一跳,連忙笑道:“鄭哥別罵孩子,他們懂什麼,你先喝著,我買菜去了。”
鄭洋張嘴想說晚上能不能去你那蹭飯,但是盧野已經一溜煙沒影了,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只好張開嘴把菜碟裡的油舔乾淨,喝乾最後一口酒。
看見眼前幾個直眉瞪眼的小孩,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頓大吼,把幾個小孩子吼得心驚膽戰,最後全部站到滴水的屋簷下罰站去了。
白天是混過去了。
晚餐又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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