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接著敘述12章後半部分(第1/3 頁)

1986年底，趙國凡終於如願調到了高陽鎮醫院，小兩口兩地來回奔波的日子總算結束了，他倆終於可以朝夕相處了，他也方便照顧她了。高陽鎮醫院雖小，包括程啟琨夫婦在內有三對雙職工，蔡院長在醫院西南角建了幾間家屬房，雙職工每家一間，每間房對面蓋了一間簡易房做廚房，雖然不寬裕也能湊合。自從趙國凡調入高陽鎮醫院那天起，程啟琨對她寵愛有加，用心呵護！他承擔了洗衣、做飯、刷盆、洗碗等全部家務，甚至連妻子的內褲他都給洗了，因為他知道女人的身體怕受涼，他也不想讓她勞累辛苦，因為他愛她！

1987年3月31日農曆三月初三，是趙國凡的農曆生日，程啟琨和趙國凡的愛情結晶正好在那天順利降生，是個千金，按中國十二生肖屬兔，程啟琨高興的了不得！為了給女兒起名字，他特意查閱了《新華字典》，最後決定學名叫程佳妮，乳名程妮。名字的寓意是：“佳”是美和好，佳人即是美人；“妮”是指女孩，佳妮就是又美又好的女孩。另外還有一層意思，“佳”字構成是“人”和“圭”，“圭”是美觀潔白的玉，而程啟琨的“琨”也是美玉，這樣，爺倆的名字更緊密地聯絡在一起了。

程啟琨有一位農民朋友在自己家的承包山場偷偷挖了一個小金礦，他知道妻子很辛苦，特意找那位朋友買了一枚6.6克的金戒指，朋友說這個數吉利，六六大順。他把戒指給她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她可高興了！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吻。然後嬌聲說道：“天底下就數你對我最好！”程啟琨回道：“世上對你最好的還是父母！我對你再怎麼好永遠也比不上爹孃好！”趙國凡撅起嘴巴有點不高興地說：“哼！我恨父母！”程啟琨驚愕道：“嗯？你咋這麼說話？”她憤憤地說：“當初按中考成績我是可以上青山縣一中讀高中的，可是父母硬是不讓，非讓我上中專，我很不情願，致使我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現在只是箇中專學歷！”程啟琨解勸道：“唉，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天下父母哪個不願兒女有出息？一定是家境條件有限，無力供你上高中，三年高中不是義務教育，書費、學雜費、住宿費、用餐費等等各項開銷很大呢，直接上中專比上高中提前三年上班呢，我們做兒女的應該理解父母的難處。”“可是我心裡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他耐心地開導她：“我們做人，啥事都不能只想著自己，總覺得別人都對不起自己，那樣自己心裡也憋屈的慌，應該設身處地多為他人想想，理解他人，包容他人，放下心裡的不滿，這樣自己心裡也好受。”她轉臉道：“好吧！這個話題咱們不說了。”

這時，孩子哭了，趙國凡說：“孩子一定是餓了，”於是就抱起孩子餵奶。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程啟琨道：“欸？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說心裡話！不許撒謊！”聽她的口氣好像程啟琨不喜歡女兒似的，沒想到程啟琨十分堅定地回道：“你說這話啥意思？不論男孩女孩都是我們親生的，咋能不喜歡呢？我可從來不重男輕女啊！”她吞吞吐吐地說：“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他著急道：“有啥話快說！”她慢條斯理地說：“你哥哥已經生了兩胎，都是閨女，如今咱們生的又是女孩，按現在的計劃生育政策我們不能生二胎，這樣一來你們程家豈不斷香火了嗎？”他想都沒想立刻回道：“嗨！我當啥事呢，啥斷香火不斷香火的，不管我哥和家裡人咋想的，反正我不在乎這個！”她開玩笑道：“你要想生兒子也不難，我倒有個好主意，”“啥主意？”她扳著他的脖子咬耳朵道：“就是你把我休了，再另娶一個大姑娘，說不定能給你生個兒子！”他“噗嗤”一聲笑出了鼻涕，輕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許胡說！”一邊說一邊趕緊去洗手盆那裡擤鼻涕、洗臉。沒想到趙國凡這句話竟然一語成讖，十三年後她真的被他休了，程啟琨再婚後果然生了個大兒子，這都是後話。

趙國凡沒有婆婆，自己的母親也離不開家，只能由程啟琨伺候月子，他把所有的家務活都承包了。

清明節到了，程啟琨回老家和哥哥、姐姐、老妹一起到父母墳前掃墓祭奠。程啟琨向二老稟報自己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小程妮，請孩子的爺爺奶奶在天之靈也高興高興，保佑小孫女健健康康地成長。回到家裡，程啟發到西屋歇著去了，大嫂、大姐和老妹一起張羅著做飯。程啟琨沒事在炕上躺著回想起自己從小在這個家生活的情景，那時雖然窮些苦些累些，全家人在一起倒也其樂融融，可惜那時的幸福時光永遠不會再有，如今物是人非，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要是二老還健在那該多好！也能享享清福。正想著就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