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啟琨急救淹溺兒 程妮腹痛割闌尾(第1/2 頁)

1990年春，程啟琨去北京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因為快到結婚紀念日了，他特意抽空到王府井百貨大樓專門給妻子買了一隻銀手鐲，又去看看兒童服裝，一眼就看上了一條潔白的小公主裙，便買了下來，又給孩子買了點小吃。回家後，程啟琨高高興興的先把手鐲給趙國凡戴上，並說：“金的、玉的咱買不起，不論貴賤，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夫人笑納！”趙國凡戴上手鐲心裡又甜又美，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兒。然後他倆把公主裙給女兒穿上，一看正合適，更像小公主了，女兒一邊吃著爸爸帶回的小吃一邊興高采烈地跑到院子裡玩去了，其實她是跟小夥伴們顯擺爸爸買的新衣服，哪知她一出去就被醫生、護士們見到了，都說這條公主裙好漂亮，還誇程大夫很會買衣服。

一天，程啟琨去縣城裡辦事，偶然看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在自家門前騎著一輛小腳踏車玩兒，心想：這麼小的孩子就能騎著小腳踏車跑？到跟前仔細一看，發現小腳踏車有個特殊之處，車後軸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支撐的小輪，小車因此不會倒，他詢問孩子家長，得知是從峰城市百貨大樓買來的兒童腳踏車，回家後程啟琨跟趙國凡商議準備去峰城市給女兒買一輛兒童腳踏車。過了幾天，高陽鎮供銷社負責採購的陳科長來找程啟琨給他孩子看病，聽說明天供銷社有一輛大貨車去峰城市進貨，陳科長同去，程啟琨跟他定好搭車去買童車，這樣既方便又省了車票錢。

次日，程啟琨早早起床趕到供銷社，大貨車一路順風開往峰城市，因大貨車不能進市區，程啟琨便在市三環路口處下車，改乘公交車去百貨大樓，陳科長他倆約定好下午四點左右還在下車的地點不見不散。程啟琨一會兒就趕到了百貨大樓，花160元買了一輛童車，看看時間還早，便在附近轉悠轉悠，買了一個麵包權當午餐，吃完後找個安靜的地方打了個盹兒，醒來已是下午三點多，趕緊去乘公交車，可是，乘務員說不讓帶腳踏車，童車也不行！沒辦法，程啟琨只好一隻手拉著童車向約定地點一路小跑而去。這段路程大約有十華里左右，他緊趕慢趕，到達目的地累得滿頭大汗，吁吁喘著粗氣，一看手錶，比約定時間晚了十分鐘，他想，上午約定的時間只不過是大概，按說他們的貨車即便是先到這裡也應該等程啟琨一會兒，所以他估計陳科長他們也可能還沒到，他就在路邊等。過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蹤影，程啟琨有點失落，這個點已經沒有回青山縣的長途班車了。後來才知道不到三點半大貨車就過了約定的地點，陳科長中午喝了點酒，回來的路上睡著了，而司機早把程啟琨給忘了，程啟琨只好在附近找了個旅店住下。

天還沒亮，程啟琨很早就床洗臉，然後去路邊長途客車站牌處等車，七點多鐘，程啟琨登上一輛開往青山縣的班車，車上乘客很多，根本沒處放小腳踏車，乘務員帶著程啟琨把小腳踏車放在了車身下面的行李儲存箱裡，還另加了費用。九點多就到了青山縣車站，要等去高陽鎮方向的班車還要一個多小時，程啟琨著急，便去路邊觀望，想搭個順風車，別說，碰巧攔住了一輛拖拉機，一看開拖拉機的師傅不是別人，正是趙鳳江，前幾年他兒子趙昊天得重症肺炎是程啟琨治好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往縣城送貨，剛卸完貨往回趕就碰上了程啟琨。程啟琨道：“哦！真巧，原來是趙老闆！沒說的，你受累把我捎回高陽鎮醫院吧。”程啟琨把兒童腳踏車放到車上，趙鳳江說：“這拖拉機前邊沒有座位，程大夫只能委屈一下坐後邊車斗裡了！有些顛簸，將就點吧！坐穩了啊！馬上出發。”程啟琨連忙說道：“不委屈，不委屈，能把我捎回家就很感謝你了！”一邊走趙鳳江一邊問道：“我說程大夫！你這小車是從哪兒買的？”程啟琨說：“嗨！別提了，我還是昨天大早上從家裡出來的呢！搭的是高陽鎮供銷社的貨車，專門跑一趟峰城市百貨大樓為女兒買這輛兒童腳踏車，別看這麼個小車，跟成人腳踏車價錢差不多，160元呢！昨天下午沒等到回家的車，在峰城市三環路口的一個旅店住了一宿，今兒早上急著往回趕，到現在還沒顧上吃早飯呢！”趙鳳江笑道：“你還真捨得花錢！我看你是對孩子太嬌慣了！跑這麼遠，這麼辛苦，花這麼多錢，就為給孩子買兒童腳踏車玩，要是我可沒那閒心。”他倆一路閒聊，很快就到了高陽鎮街裡，趙鳳江先把程啟琨送到醫院大門口，然後掉頭回家了。程啟琨進家先喝了口水，又隨便吃了口東西，然後倒在床上便睡著了，他太疲勞了。

一會兒，小保姆帶著孩子回家了，小程妮看見兒童腳踏車高興的直蹦！倆人嘰嘰嘎嘎鬧騰起來，程啟琨被吵醒了，便扶著女兒上了兒小車，在院子裡教她練習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