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見熊跡(第2/2 頁)
心有餘悸,齜著牙、咧著嘴說:“那十幾個土匪的屍體被吃的只剩下骨頭了,那叫慘!欸!我不管再來世上多少輩,就是餓死累死,也不去當土匪!”
崔勇看著鐵鎖恐懼的樣子,不由失笑,“哈哈……”他半開玩笑地說:“怕啥?許可人打獵,吃野獸的肉,就不許人家野獸吃人肉了?”
“嘿!瞧你說的。”鐵鎖楞了一下,“笑啥?我在那圪墶又發現了熊糞!”
崔勇的笑容凝固了,“啥?發現了熊糞?你別看錯了。”
“沒錯!”鐵鎖肯定地說,“咱們隨房大叔打獵多年,熊糞啥樣我不知道,絕沒錯!”
“哎呀!那兩隻老熊剛打死,咋又出現了新的?莫不是那窩熊崽子長大了?哎!不對呀,熊崽子那能長這麼快?沒準是別的山頭來的,搶了地盤?”崔勇胡亂猜測。
鐵鎖學著崔勇的口調說:“許可人在營子嶺換寨主,就不許人家黑瞎子換換山頭了?”
說罷,二人哧哧地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恐懼。秀嬋在後院聽見了二人的笑聲,走了進來,“笑啥呢?瞧你們哥倆笑的。”
鐵鎖把在地窩子的所見又重複了一遍,嚇得秀嬋舌頭都吐出來了,半響才縮了回去。秀嬋覺得心裡一陣噁心,嘔吐起來,崔勇過來安慰,“別怕,別噁心,這點兒小事也值得大嘔小吐的。”
崔勇媽聽見秀嬋的嘔吐聲,驚喜地走進屋,看看秀嬋的樣子,問:“準是有了吧?”
秀嬋停至了嘔吐,紅著臉低聲說:“已經兩個月沒來那個了……”
崔勇醒悟,傻笑著不說話,媽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啥?要當爹爹了!”
鐵鎖想開玩笑說:別再說那圪墶發現熊跡了,家裡還發現人跡了呢。可又一想自己比崔勇歲數大,論起來是秀嬋的大老伯子,那能開這玩笑呢?於是把玩笑的話嚥了回去。
秀嬋紅著臉跑出了屋。
侯府的四周佈滿了軍營,侯府的門前築起了崗樓,從早到晚,哨兵巡邏不斷,一派森嚴壁壘的景象。
在侯府前院的大廳裡,侯大在屋裡思量著如何遵照指示行事,他想起馬龍潭的話:亂黨分子何秀齋、鮑成順為張榕手下,年前從鳳城逃脫,不知亡命何處,莫不是他們殺掉馬瘸子?想起馬龍潭的指示,他心裡不由地緊張起來,他低頭亂琢磨,那營子嶺上的新寨主是不是亂黨分子呢?我得想辦法整清楚,用什麼法子呢?我親自上山調查,不行,太危險,再讓矮胖子去檢視,那小子是個飯桶,不是辦事的衙役,讓大齜牙去,也不行,他腿傷未愈,拄著拐,瘸著腿,咋麼去調查?正當侯大苦無良策時,門外響起嘚嘚的柺杖聲,門外衛兵報道:“金管家到!”大齜牙走進來,大齜牙見侯大一籌莫展的樣子,“大公子,我看你愁眉緊鎖,像是有啥心事未解。”
侯大讓座,“金先生,請坐。”大齜牙落座,侯大道:“實言相告,我對營子嶺上的新寨主有懷疑?擔心他們是亂黨一夥,回來時,統領大人一再叮囑,讓我整明白他們的來歷。”
大齜牙笑道:“我當是何事,原來為此小事,此事不難,派人打探也就是了。”
侯大道:“這非小事,我已派胖子去了一趟,他伏在遠處遙望,見營子嶺出出進進都是陌生人,只知馬瘸子被殺,不知新寨主是何人。”
大齜牙哈哈大笑,“那胖子能幹啥事?簡直廢物一個!”他笑罷,問侯大,“大公子可探問過別人?”
“我問過崔勇,他說是一夥土匪,與馬瘸子有仇,攻上山,殺了馬瘸子,我問那匪首是誰?他說姓張……”
不等侯大說完,大齜牙笑道:“那崔勇的話,大公子也信?”
“那,依先生該如何呢?”侯大覺得大齜牙在嘲笑他,語氣不免有些加重。
“依鄙人之見,得派人上山去檢視,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侯大激了一句,“若上山檢視,先生敢去否?”
大齜牙認為自己有腿傷,大公子派誰也不會派到他的頭上,他明白這不是走親戚串門子,整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可現在被激到這兒了,只好硬著頭皮,“大公子若無人可派,金某願冒死前往,只是我腿腳不便……”
“這個無妨。”侯大打斷了他的話,心說:你說這個不成、那個不信,現在輪到你了,想拉稀,門也沒有。“我派四名轎伕,輪換著把先生抬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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