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第2/4 頁)

妝鏡裡，告訴我我的行為已經被天道所知，如果無處藏身，很快便會遭到天譴，被天雷劈個灰飛煙滅。”

&esp;&esp;瑛孃的語調拔高，似乎是不解又帶著一些憤怒，“天師大人，我不明白，為何我殺的都是壞人，這天譴卻要落在我頭上？”

&esp;&esp;徐靈鹿無言以對，他也曾經問過自己鹿師父，為什麼自己從小就被天道所排斥，不得不離開父母親族，躲到異世才能過活。

&esp;&esp;卻也只得到了師孃擦眼淚的側臉和鹿師父的一聲嘆息，如今徐靈鹿也只能以一聲嘆息回應瑛孃的憤怒，世上總有很多說不清楚的因果。

&esp;&esp;瑛娘見他不答也沒有再追問強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鬼氣又接著說，“我沒有辦法只能進入妝鏡跟著那男子離開了，再次從妝鏡中出來便到了明月樓。”

&esp;&esp;“那男子說因為之前我吃的生魂太多，天道已經盯上我了，所以現在要控制吞吃生魂的頻率，每月只能吃兩個人。”

&esp;&esp;“只要我散出情香，他便會用法術將這香氣放大，所有對我情香有感知的人，要麼是極重色……欲之人，要麼是對我有執念之人，到開樓的日子他們的生魂自然會到明月樓來，我只需要從中選出最髒的那個靈魂，將他引到妝鏡前，妝鏡自然就會迷惑他，控制他的肉身去往匪寨後山那棵樹所在之地，待他的肉身血被吸乾，皮肉被拖到地底做了養料，我就可以將生魂吃掉，如此就沒有人會聯想到明月樓，所有人都只是看到那些人來了昌餘縣，然後半夜自己走出宅院或者客棧，接著便失蹤了。”

&esp;&esp;“而其他來過明月樓的魂魄，會在幻境中待上一晚，等魂魄歸體，他們只會覺得自己一夜銷……魂，不僅不會出任何問題還會將明月樓的名聲越傳越響。”

&esp;&esp;徐靈鹿越聽越想不通，這男子引瑛娘吃人生魂，卻為什麼又要多次一舉整一個明月樓出來呢？

&esp;&esp;他完全可以用妝鏡把瑛娘保護起來，就扔在匪寨外面讓她去吃便好。

&esp;&esp;“你將那些生魂引到妝鏡前面後，除了他們的軀體會被引至匪寨後山，那些生魂呢，有什麼變化嗎？”徐靈鹿開口詢問。

&esp;&esp;瑛娘抬起袖口也變得空蕩的左手，放在唇邊，咬了一口卻發現什麼都沒咬到，看來咬手指似乎是她生前思考問題時的一個小習慣。

&esp;&esp;每次在吞食生魂的時候她的鬼氣都變得極為暴躁，很難注意到這些細節，徐靈鹿問起來她才覺得似乎真的有什麼不同，是什麼呢？

&esp;&esp;“好吃……”瑛娘小聲的呢喃著，“對，有問題，那些生魂彷彿是被妝鏡過濾了一遍，變的好吃了，似乎所有的罪孽都被妝鏡吸走了，魂體變得純淨了。”

&esp;&esp;“那就對上了。”徐靈鹿鬆了一口氣。

&esp;&esp;這些人的魂體在明月樓中被淨化，其中的色……欲都被妝鏡抽走了。

&esp;&esp;上次在澄澤那些人要的貪慾，這次在昌餘那些人要的則是色……欲，難怪他們會多次一舉專門開間青樓選人，徐靈鹿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昌餘縣伴星的迷也隨著瑛娘這些話迎刃而解了。

&esp;&esp;只是苦了瑛娘，徐靈鹿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之前還想不明白，按理說那些人都罪大惡極，即便瑛娘吃了他們的生魂也不至於那麼快遭到天譴，現在看來是那男子騙了瑛娘。

&esp;&esp;這面妝鏡根本不是用來保護瑛孃的，反倒是用來害她的，正是因為妝鏡將生魂上的罪孽都吸走了，瑛娘吃掉的那些生魂被天道認為是吃了善人的魂魄，所以才纏上了這麼重的因果。

&esp;&esp;思來想去徐靈鹿還是將真相告訴了瑛娘，本以為瑛娘會因此而憤怒，沒想到她聽到了徐靈鹿的猜測反倒釋然了。

&esp;&esp;“公子這麼一說，我心裡反倒好受了些，說到底我也不願自己是因為做了惡事而落得個遭天譴的結局，但公子若說是有人害我，瑛娘相信公子，一路追查下去定然能懲治那些害人之人，這樣即便魂飛魄散變成了一捧灰，瑛娘也還是當初那個瑛娘。”

&esp;&esp;“那你可還記起當日在林中喚醒你的那個男子有什麼特徵？”這是能不能抓到人的關鍵。

&esp;&esp;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