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第2/3 頁)

，對於小孩子來說總是要好刻化許多。

&esp;&esp;平時也能燒的上熱水了，初來之時她就發現孩子身上有好多褥瘡，尤其是在背上的蝴蝶胎記之處，那些傷口看上去像是人為造成的，小女孩背後那美麗的蝴蝶一直藏在模糊的血肉和膿水之中。

&esp;&esp;婢女之前跟著老守衛學了不少醫術，如今全用上了，大宅很多地方都是荒廢的，不知不覺就生出許多野草，也沒人打理，她在其中倒是發現了幾種藥材，恰巧就能治這種病。

&esp;&esp;將藥草用沸水煮過，晾涼了給孩子擦身體，再用沸水燙衣裳，即便沒有藥膏，褥瘡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那隻蝴蝶在婢女的愛護之下，重新長出了血肉，展翅而生。

&esp;&esp;藉著出門潑汙水的機會婢女悄悄的又和附近的乞丐聯絡上了，日子更是好過了一大截。

&esp;&esp;宅中的荒草堆中藥材其實不少，她炮製過後，讓乞丐們帶出去賣掉能換一些銅板，等攢夠了一定數量會同乞丐們買些鳥蛋，有時還能弄到一些肉糜。

&esp;&esp;這些東西全都進了小姑娘的肚子。

&esp;&esp;在婢女的照料下小女孩變化很大，原本瘦削的臉頰逐漸變得圓潤，粗糙的面板和頭髮也變得細膩而有光澤，更關鍵的是，她逐漸的像個人了。

&esp;&esp;她不再毫無意義的嘶叫，會嘗試著站立，也開始學著走路，甚至知道吃飯的時候不能跪著直接舔，而需要使用工具。

&esp;&esp;別家的孩子在這麼大的時候應該都會說一些簡單的話語了，可小姑娘在表達自己需求的時候還是隻會‘啊！呀！’的喊叫。

&esp;&esp;婢女便忍著說話時嗓子劇烈的疼痛，不厭其煩的一句句給小小姐教說話，沒過多久她就開始咿咿呀呀的嘗試和婢女對話了。

&esp;&esp;也因此，婢女發覺這小姑娘十分的聰明，每次皇子帶著青蛾衛過來監查之前，婢女都會故意給小女孩的臉上抹上灰塵和汙漬，並且在這幾日內讓女孩恢復跪爬在地上舔食，小女孩一次都沒有反抗過，反倒表演的和之前一模一樣。

&esp;&esp;雖然驚訝，但婢女覺得這應該是因為那個蝶狀胎記的緣故，畢竟涅憲在覆滅之前，皇室有很多代都沒有出現過有如此明顯胎記的成員了。

&esp;&esp;每次幫小女孩洗澡之時，摸著那展翅欲飛的蝴蝶，婢女都想落淚，如果小姐當年擁有這個胎記會不會好過些，會不會就不用淪落到煙花之地，最後落得這麼一個淒涼的下場。

&esp;&esp;但她沒料到的是，這個美麗奪目的蝴蝶胎記恰恰是另一個悲劇的源頭。

&esp;&esp;小姑娘漸漸的長大，約莫到了四，五歲的年紀，皇子的行為忽然變得很反常，每日都會到隔窗前面盯著底下胡亂爬動的小女孩看，一看就是小半日，表情晦暗莫測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esp;&esp;過了幾日之後，府裡便陸續來了郎中，裁縫和初蒙的夫子，小女孩白日會被從地下室中帶出去，先是檢查身體，又裁了好些富貴的衣裳，最後由夫子教授說話，識字甚至還有各種才藝。

&esp;&esp;婢女心下惶惑不安，冒著生命危險託乞丐打聽訊息。

&esp;&esp;乞丐們還真的順藤摸瓜打聽出來了，說這皇子在年少逃亡之時其實傷了根本，這些年換了不少女人卻沒有一個能懷上身孕，怕是此生只有這一個後代了。

&esp;&esp;傳聞和皇子的行徑一一對應，婢女心中稍微安穩了些，畢竟虎毒不食子，就這一個後代，皇子必定會好好養著的。

&esp;&esp;她私下偷偷告訴小姑娘，不用再裝傻充愣，儘管表現出自己的聰明，如此才能活得更好。

&esp;&esp;小女孩也是如此做的，她識字很快，幾乎是過目不忘，讀寫也很厲害，夫子教過一遍的文章，讓她默寫，竟然找不出錯處，這樣的進步遠遠超越了一般正常的孩童，就連初蒙的夫子都稱她是天才。

&esp;&esp;可每次聽到有人誇獎女孩，皇子不但不引以為傲，反倒心情都會格外的陰鬱。

&esp;&esp;每次被誇獎過後，他都會親自將女孩關回地下室，然後會用一根長滿鉤刺的藤條抽打小姑娘的背部，發洩完後又讓婢女給她塗上最好的祛疤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