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2/4 頁)

是負責調查靈霧山案件的大理寺少卿魏鏡澄。

&esp;&esp;“是山間精怪所化？”魏鏡澄連眼皮都抬，涼涼的一句，打斷了嚴忠的話。

&esp;&esp;魏鏡澄的近身護衛鏡二無奈的扶額，嚴忠簡直是個憨貨，明知道魏大人最不喜別人說些怪力亂神的話，還整日胡亂揣測。

&esp;&esp;半月前有個養蠶的女子，上山採桑葉，昏睡在山上，他說人家嫌疑很大，是山中蜘蛛所化，所以腰肢才能如此窈窕，差點被女子的丈夫和弟弟在暗巷裡套著麻袋揍一頓。

&esp;&esp;還有幾日前，有個老嫗，因神志不清走入山中昏睡，他也說人家嫌疑很大，應該是黃皮子化成的，被老嫗的兒子好一通訓斥，就為了這事，還罰了半個月的月俸，捱了五板子，現在看來依然沒吃夠這個教訓。

&esp;&esp;為了救這個憨貨同僚一命，鏡二快速的走到嚴忠身邊小聲提醒，“想挨板子？還是想罰錢？”

&esp;&esp;“這次真的不一樣！”嚴忠死倔，“見到人你就知道了，活人真的長不成那樣！”

&esp;&esp;聽見這話，坐在上首的魏鏡澄從卷宗中抬起頭，瞟了嚴忠一眼，“人呢？”

&esp;&esp;“馬上就帶來了！大人您見了就知道，真的不是屬下妄言。”嚴忠鐵齒。

&esp;&esp;“十板子，一個月的月俸。”魏鏡澄把卷宗合上，拿起放在案桌上的烏紗帽，帶端正，“先給你記在賬上，我倒要看看是個怎樣的精怪。”

&esp;&esp;行吧，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鏡二默默站回原本的位置，至於這位同僚，希望等會他的屁股和銀袋都可以安好。

&esp;&esp;老翁和徐靈鹿很快就被帶至了小院的內堂外。

&esp;&esp;因為不是正式升堂，只是問話，魏鏡澄便讓嚴忠和鏡二去問話，自己在上首觀察。

&esp;&esp;二人一被帶進內堂，那老翁便要給京中的大官下跪，他不但自己要跪，還要扯著徐靈鹿的衣袂拉他一起跪。

&esp;&esp;生怕這小哥不懂禮數，被京中的大官打了板子。

&esp;&esp;徐靈鹿被老翁拽的有些踉蹌，一直垂頭看著腳下的青磚，生怕被拌住摔跤，那可能會把懷裡的阿潤壓成一張毛毯。

&esp;&esp;“只是例行問話，二位不用行禮了。”鏡二開口道。

&esp;&esp;自家魏大人大概是京中最不拘泥於禮數的官員，只有在公堂之上，為了威嚴起見才會要求涉案人員必須行大禮，其餘時間只要保持正常交往的禮數即可。

&esp;&esp;聽了這話，老翁和徐靈鹿對上首之人微微躬身便算作行禮了。

&esp;&esp;一禮過後老翁依然垂著頭輕微哆嗦，徐靈鹿則好奇的抬起頭來，悄悄打量著周圍，才到地方就被官家抓來問話，這經歷有點稀奇呀。

&esp;&esp;魏鏡澄和鏡二看到少年的臉後都短暫的愣了一下，憨貨嚴忠也有說對的時候，這個少年，確實像是哪裡剛剛下凡的小仙家。

&esp;&esp;這個被徵用的院子原本是個破舊荒廢的農家院落，魏鏡澄要來辦公才臨時修繕的，這件堂屋算是院中最好的屋子，但採光依舊不怎麼好，諾大一間屋子只有兩扇小窗，魏鏡澄大白天的看卷宗都要點燈，而此刻一道光束從視窗透進來，正好照在少年身上，他立在堂中蘭芝玉樹般，連光都格外偏愛他一些。

&esp;&esp;魏鏡澄率先回過神來，輕咳兩聲，打破的堂屋中靜默的氣氛，順便給鏡二遞了個眼色。

&esp;&esp;鏡二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紅，連問話的聲音都比平日裡柔和一些，“堂中二位，姓名為何？是哪裡人？為何會於此時出現在靈霧山中？難道不知最近靈霧山中發生的事嗎？”

&esp;&esp;即便他聲音不算狠厲，但長久以來的積威猶在，剛剛平穩了心神的老翁，又哆嗦了起來，倒豆子般的開始交代。

&esp;&esp;“回……回這位官爺的話，老朽姓張名永福，世代都住在靈霧山腳下的清溪村，祖上做過獵戶，木客，還有采藥人，都是在衙門上報過的。”

&esp;&esp;“本來老朽的孩兒們都在靈霧山中討生活，可是前段時間靈霧山忽然降下大霧，老朽一家都斷了營生，孩兒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