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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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來的要麼是世家子弟,要麼是寒門新貴,基本都是知道魏鏡澄的。
&esp;&esp;這位大人面上只是一個五品的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的活最難幹,辛苦還沒什麼油水可撈,跟他們這群文人儒生的仕途幾乎沒有交集,但他還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但凡做出一點功績,後面妥妥的會封王,一旦成了親王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了,能和魏大人交好,不能說平步青雲但後面的路怕是要平坦許多。
&esp;&esp;可魏鏡澄和徐靈鹿兩人好像自成一個結界,一時間竟也沒人敢上去搭話。
&esp;&esp;剛才嘲諷過徐靈鹿的那一小撮人心裡更是煎熬,徐俊崇不是說他這個義兄是山裡長大的野孩子,在京中無依無靠可以隨意拿捏嗎?為何他會認識魏鏡澄這樣的人物?
&esp;&esp;最煎熬的還要數徐俊崇本人,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費盡了心力都靠近不了的人,現在會和徐靈鹿並肩坐著喝酒。
&esp;&esp;徐俊崇恨得攥緊了手,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裡,磕磕絆絆飛花令也連錯了好幾次,剛才開令時在學子們心中留下的那點驚豔,此時也已經消耗的一乾二淨了。
&esp;&esp;等徐靈鹿面前的酒壺徹底見了底,才有一支紙鶴晃晃悠悠的從靈霧山方向飛了回來,是淡淡的紫粉色。
&esp;&esp;在小雨中飛了一個來回,它倒是不見溼,就是有些潮氣,停在木桌上後,翅膀一軟,啪嘰癱在了桌面上。
&esp;&esp;徐靈鹿的指尖輕輕點上去,那紙鶴像被抽掉了活氣一般,變成了剛剛被摺疊好時的樣子,安靜端正的呆在桌上。
&esp;&esp;魏鏡澄目睹了這個變化,緊張的問徐靈鹿:“這紙鶴怎麼說?靈霧山到底是什麼情況?”
&esp;&esp;徐靈鹿有點淺淺的醉意,左手託著淡淡發暈的腦袋,右手食指的指腹輕輕點在那支紙鶴的尾巴尖上,一雙漂亮的鳳眼微微眯起來,沒了凌厲之感,反倒讓人覺得有些甜滋滋的。
&esp;&esp;唇角揚起來,他衝著魏鏡澄笑了笑,語氣軟軟的說道:“魏大人說笑了,這只是張紙呀,怎麼能會說話呢?”
&esp;&esp;魏鏡澄被這個笑容震的呆愣了一瞬,就也跟著自嘲的輕笑了起來,這小天師怎麼還有兩幅面孔呢?
&esp;&esp;剛剛還說用著紙鶴去問山,現在又說紙鶴只是紙,紙怎麼會問問題呢?
&esp;&esp;要麼是真的問出了什麼,不打算讓他知道,要麼這小天師就是個漂亮的小騙子。
&esp;&esp;“這支紙鶴可以贈與我嗎?”魏鏡澄用指尖輕戳了一下桌上的紙鶴。
&esp;&esp;確實是紙的質感,除了有些凹凸的紋路,也沒什麼特別的,要不是剛才親眼看著它飛出,說這個脆弱的小玩意可以飛,魏鏡澄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esp;&esp;“你知道紙鶴是幹什麼用的嗎?就問我要。”徐靈鹿捏起紙鶴的尾巴,在手裡轉著玩。
&esp;&esp;“知道。”魏鏡澄目光專注,不知道是在看鶴,還是在看那修長瑩白的手指,“傳情用的。”
&esp;&esp;“所以想要來學一學怎麼折,以後有了心上人,就折來送他。”魏鏡澄朝著徐靈鹿攤開手掌。
&esp;&esp;徐靈鹿知道他是想研究其中的關竅,還扯什麼心上人,也是不容易,這紙鶴沒了靈力就是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紙,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笑著將紙鶴放在了魏鏡澄的掌心中。
&esp;&esp;“那你可要學仔細了,不然怕是得不到心上人的垂青呀。”
&esp;&esp;魏鏡澄只覺得掌心微微一癢,那支鶴便穩穩的停在他掌心裡,仔細的將這個粉紫色的小東西收好,魏大人打算回去就找人好好研究一下,它能飛起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用了什麼機關。
&esp;&esp;天色漸暗,整場文會,還是沒人敢來和魏鏡澄搭話,返程的馬車上,徐俊崇幾次想開口詢問,徐靈鹿到底是如何與魏大人結識的,他二人是什麼關係,可徐靈鹿似乎是酒喝的多了,一直閉著眼睛倚在馬車上,徐俊崇根本找不到開口的機會,只能恨恨的跟他散了。
&esp;&esp;回到東院的臥房中,徐靈鹿洗了手,好好擼了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