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2/4 頁)
“我獨自一人去,有七成把握可解決,若是魏大人不信我,要帶一隊人同去,那便只剩下兩成。”
&esp;&esp;“那我與你同去。”魏鏡澄堅定的看著他,起身擋在了門口,“不然就等火油和援軍。”
&esp;&esp;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徐靈鹿獨自一人進山,這小天師坐個馬車都要撐著牆乾嘔,怎麼能讓他在這種天氣單獨去大山中面對未知的危險。
&esp;&esp;徐靈鹿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輕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剛才是誤會他了,那幾句話說的不好聽,為了彌補就把魏鏡澄帶上吧,一個人他還是保得住的,而且魏鏡澄身有紫氣是王爵之命,就像張護身符,說不定什麼時間就能用上。
&esp;&esp;徐靈鹿從百寶囊中摸出一個墜著小鈴鐺的金鐲子帶在手腕上,隨著他的動作,那鈴鐺叮玲玲的,不僅魏鏡澄,就連堂屋外的官兵們也忽然覺得耳目清明,之前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esp;&esp;帶好鐲子,小天師又摸出一張符紙,狠狠心咬破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尖,一滴殷紅落在那符紙上,看的魏鏡澄心頭被針扎到一般,尖銳的疼了一下。
&esp;&esp;魏大人莫名的用右手撫上自己還在微微發疼的心口,那張融著血漬的符紙,就被徐靈鹿一把塞進了他左手中。
&esp;&esp;“這張符魏大人要貼身帶好,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離身,可保你平安。”
&esp;&esp;魏鏡澄看了看左手中的符紙,摺疊整齊,放在了心口處的內襟裡。
&esp;&esp;那滴血已經徹底消融在符紙裡,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彷彿從未滴上去過那般,但他就是覺得這符紙甜腥又滾燙,帶著徐靈鹿獨有的氣息,一直貼在他心口上。
&esp;&esp;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魏大人還沒從中回過神來,手裡就又被塞進了帽子和蓑衣。
&esp;&esp;接著就聽見小天師清冷的聲音,“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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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雨水繼續不停的從天穹中澆下,守在小院內的所有官兵和暗衛在聽聞魏大人要和徐天師獨自進入靈霧山中後都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esp;&esp;按照眾人的經驗,搜山當然是人越多越好,而且現在已經入夜,氣溫更低,就算大雨停了,山裡也是一片黑暗,比起白日的山要危險數倍。
&esp;&esp;最終魏鏡澄下了軍令,命所有人嚴陣以待,一旦山中有訊號或者他們一日內還未返回,就要隨時行動接應,這才勉強將眾人鎮壓下來。
&esp;&esp;兩人走出眾人的視線後,徐靈鹿默默的張開一個小結界。
&esp;&esp;魏鏡澄走在前面,原本一邊走路一邊在思考著如果在山裡遇到種種兇險應該如何應對,走著走著卻覺得那種被雨滴砸到身體的輕微擊打感消失了,他詫異的抬起頭,發現自己像是被罩在一個無形的罩子中,而雨水全部被阻隔在罩子外面,落在離他頭頂大約一米遠的地方,就拐彎向四周滑了下去。
&esp;&esp;這肯定又是小天師做的,魏鏡澄回過頭去,後面的徐靈鹿,已經脫掉了沉重的蓑衣和帽子,那兩樣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隨手丟掉了,反正此刻小天師一身輕鬆的揹著小竹簍跟在他後面,不緊不慢的走著。
&esp;&esp;“這個對你有影響嗎?”強行被踹開了新世界大門的魏鏡澄用手指指著上方忽然拐彎的雨滴們問道。
&esp;&esp;“那肯定是要消耗靈力的呀。”徐靈鹿眨巴兩下眼睛,“靈力消耗過多的話,對身體還是有影響的。”
&esp;&esp;但是擋雨消耗的這點靈力,完全不值一提。
&esp;&esp;“那還是收起來吧,我們穿著蓑衣也能避雨。”魏鏡澄悄悄的放慢腳步,距離小天師更近一些,罩子範圍縮小的話,是不是消耗的靈氣能少一點,“實在不行,你就自己罩著,我淋雨也沒關係。”
&esp;&esp;“我身體不好,蓑衣溼了之後,又冷又沉,要是染了風寒,對身體影響更大。”徐靈鹿撇撇嘴,“我們兩人一起出來,哪有讓你獨自淋雨的道理,你要是病了,我於心何安。”
&esp;&esp;兩人都是肉體凡胎,靈氣消耗可以補回來,要是染上風寒就實打實的要喝苦苦的藥湯和挨針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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