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早該死去之人(第3/3 頁)

慰人心的良藥，也可以是奪人性命的鳩酒。經歷過安史之亂的辛鳩，看著大量因為戰爭瘟疫死亡的人們，他的內心開始逐漸變得扭曲

“最後他終於走向了歧途，最後他找到了一個看似可行的辦法，”總會長嘆了一口氣，“甚至覺得這是唯一能殺死天災的方法。”

“什麼方法？”

“他試圖將天災轉化為人！人是可以被殺死的！”

“詭物的意識中不存在人性，詭物根本就無法轉化為人。”這是作為靈師的常識，詭物沒有人性，即使擁有靈智可以像人類一樣交流，但是他們依然遵循著獸性的本能行動。

“是的，這也是他計劃最為關鍵的地方，”總會長像是有些累了，擰開水杯又喝了一口，“他在一本不知名的典籍中尋到一種關於原初之物的東西——璞的記載。”

“誕生世間一切之物，”蒼朮皺著眉頭，這東西在一些志怪錄上確實是有記載，不過他認為這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說而已，“那只是傳說而已？”

顧褚臉上深邃的皺紋裡帶著些許悲哀，蒼朮有些看不明白追問道：“怎麼了？”

“秘聞到這裡就結束了。”

“講不通啊，為什麼要阻止他？”蒼朮覺得關於辛鴆這個故事，顧褚似乎對他隱瞞了一些什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就是這些。千年間經歷過如此多的動盪，這個資訊在傳遞的過程中肯定遺漏了一些資訊。我推測這一次襲擊很可能辛鴆策劃的一次試探，帶著般若面具的襲擊者，很可能是被賦予人性的詭物。”

“他成功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顧褚從椅子上站起來剛好擋住背後辛鴆的畫像，顫顫巍巍地杵著柺棍朝外走。

“走了？”蒼朮問。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所以我們保留著他的畫像並不是為了紀念他傳授我們靈術？而是為了殺死他而做的備忘畫像？”

“可以這麼理解，那是一張千年以前的追殺令。”顧褚滿臉的皺紋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打算怎麼做？”蒼朮看著他的背影，剛才的談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顧褚回過頭眼睛露出銳利的光：“完成傳遞了千年的責任，找到他，然後將他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