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早該死去之人(第1/3 頁)
蒼朮正想敲門的瞬間,會長室的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他微微愣神,一想到裡面是一位靈級強者後,打消了心裡的疑問。
蒼朮慢慢悠悠地走進去,正對門口的辦公桌後坐著頭髮花白的長鬚老者,正笑眯眯地凝視著自己。
他身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人像,上面畫著靈術創始人——辛鴆,畫像上那雙陰兀的眼睛令蒼朮身上泛起些許寒意,他的額頭上有兩個明顯的凸起,呈現出龍角的形狀。
那眼眸中陰冷的氣質,讓他印象深刻。
“天生龍角。”這是書上的原話。
早在年幼時第一次在靈師會看到這張畫像時他便有這種感覺,不知道是畫師的畫技太過高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每次和那一雙眼睛對視心底總會泛起陰森的寒意。
蒼朮瞥了一眼畫像,神色有些複雜,丟掉腦海中那些奇怪的念頭,他搖搖頭將目光轉向總會長。
“蒼家小子!又見面了!”總會長臉上的皺紋如同龜裂的田地一樣乾涸且深邃,瘦小的身材在寬大的衣袍的映襯下更加單薄,一副尋常老頭的模樣。
“總會長老頭子,你是為了江槐來的?”
蒼朮推開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隨意地坐在辦公桌的一角:“不過,你估計要白跑一趟了。”
“非也非也,江槐在你的監管下,我放心,”總會長顧褚並不在意蒼朮表現出來的不滿情緒,“我此次來是因為另一些事情。”
“嗯?”
蒼朮略感意外,之前在找到江槐的時候,北京靈師會高層的態度是立即就地封印,以至於老王不得不以西部靈師會長的職位做保證,現在總會長千里迢迢從北京來為的卻不是江槐?
這讓他有些意外,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情似乎和江槐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顧褚原本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露出嚴肅的神色,緩緩說道:“這件事關係著整個靈師界的安危,不過在我講這件事之前,我想聽聽你在崑崙山西王母封印之地究竟遇到了什麼?”
蒼朮緩緩伸出被封印的右手,面色凝重地說道:“我遇到本該死去之人!”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蒼朮的聲音在寂靜中迴盪。
……
現在,蒼朮彷彿已經聞到了窮奇散發出來的惡臭。在洞口的黑影上方,盤旋著大量的服留鳥,它們尖叫著,聲音中充滿了窮奇身上的戾氣,向蒼朮衝去。
“巽風!”蒼朮指尖迸發的術式如同一柄暴風鑄就的利刃,華麗地撕開服留鳥的洪流,當他的目光與窮奇的紅色獸瞳交匯的瞬間,蒼朮的靈魂彷彿遭受了某種難以言喻的侵蝕。
這種侵蝕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頑固地附著在他的靈魂深處,難以剝離,這是任何生物對死亡最本能的恐懼。
隨著蒼朮指尖的巽風逐漸增強,強大到連服留鳥刺耳的鳴叫都被完全掩蓋。而窮奇則依舊穩如泰山地矗立在原地,等待著迅速迫近的蒼朮。
為了降低窮奇對自己靈魂的侵蝕,蒼朮不再和窮奇那雙血紅色眼睛對視,在他急速衝向窮奇的時,發現窮奇身後還有一個人影。
他的身影出現在一片濃重的陰影之中,周圍的黑暗彷彿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所吞噬,沒有散發絲毫氣息與靈力的他如同鬼魅一般站在窮奇身後。
當巽風快要接觸到窮奇時,窮奇化為一道黑煙融入它身後的黑影之中。
“蒼朮,好久不見!”
“……”
蒼朮試圖再次釋放巽風時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調動身上任何靈力,黑影臉上繚繞的煙霧遮擋了蒼朮的視線,即使擁有羅幕遮日也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
“你出生後,我就一直關注著你!”黑影聲音低沉,“不過這次見面是一場小小的意外,我等的是另一個小傢伙!”
“你是誰?”蒼朮面沉似水,冷冷地逼視著對面鬼魂般的黑影。周圍的服留鳥簇擁在他們周圍,嚴密地包裹起來,沒有留下一絲空隙。
“我是誰?”那個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來自幽冥地府,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割裂著聽者的耳膜。
“太久了,我都有些忘記那個名字了!”這句話中蘊含著無盡的悲傷和無奈,彷彿是一個人在獨自面對著時間的長河,被孤獨和遺忘所淹沒。
“解放西王母的封印……”蒼朮朝著黑影走去,“……還有喚醒江槐身上的羅睺,你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就揭露謎底,那太無趣了。”黑影身前的霧氣如同一張詭異的面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