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記得事(第1/2 頁)
將軍府側門,少女渾身酒氣的癱坐在臺階口,懷抱著酒罈、腰佩長劍。
嘴裡喃喃細語。
天將亮未亮,冷風鑽進衣領,只見她一個激靈,似乎有些甦醒的跡象,卻換了個姿勢又沉沉睡了過去。
暗處蹲著兩人。
金碌回憶,林妃給少將軍又是放藥,又是灌酒,現在又讓他們把人丟側門口,委實想不通。
“你說娘娘是什麼意思啊!”
銀碌搖了搖頭。
金碌:“來人了來人了!”快躲躲。
採買的大娘剛踏出腳,還以為少將軍又遇刺了,嚇得連忙喚人來將其抬進去。
迷迷糊糊中,楚藍聽到有誰在喚自己。
“少主,您可是醒了!”
正在朦朧睡意中的楚藍一下子被驚醒,輕揉太陽穴,“我頭怎麼這麼疼!”
“少主昨夜醉酒,也不知被誰扔到大門口。”湘羅悄悄咪咪說,‘大將軍方才下了朝,聽說少主一夜未歸,正拎著軍棍往這兒趕呢。’
楚藍已經不做聲息的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她現在躲起來,還來得及嘛!
屋門被大將軍猛得一腳踹開,見威風凜凜的楚江,連朝服都尚未更換,手握腕粗的軍棍,怒髮衝冠。
一聲歇斯底里的‘楚聽瀾!’,簡直沒將屋上樑瓦震掀起來。
“父親!”咱能不能把軍棍放下好好說話,“女兒夜不歸宿是……”
是,做什麼了?
大腦好像短斷片了,
記不得了!
她又是怎麼回得家?
楚江氣得是她夜不歸宿嗎?
是氣她晚上獨自一人,渾身酒氣不省人事,還說什麼‘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
若遇到意外,便是一生都無法彌補。
楚江劈頭蓋臉對著楚藍就是一頓責罵,他如何不心疼女兒。
別人家的丫頭還在父母懷中撒嬌,藍兒便開始漫長的習文練武。
別人家的丫頭是養在深閨的金枝玉葉,藍兒卻著戎裝、上戰場。
經過沙場風雨的洗禮,在汗、血中成長起來的楚家軍少主,她是足夠的出色。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該訓她。
她不是尋常人家的丫頭,既是選擇一身軍戎。
便是大戎國的軍人。
不論何時何地需保持著一分理智與清醒,才能保證自己安全。
而且,她才回京多久,便習得這身紈絝之風,“真想要為父罰你禁閉不成。”
楚藍覺得,自己頭又開始疼了,最近也不知怎麼了,逮到就是錯。
最近是她糊塗了,還是父親嚴厲了?
“說話,啞巴了?”
聞訊趕來的老太君顫顫巍巍將楚藍護在身後,丫頭可是楚家的金疙瘩、寶貝兒眼珠子。
打不得!
“奶奶、母親。”
虞娘子也護著,“你在軍中如何訓圓圓我們管不著,但這是家中,你敢打試試。”
楚江:“……”當年對父親打他,母親可不是這般樣子。
那看熱鬧的勁兒,
若不是手上沒瓜子,她能坐那兒邊嗑邊看,還時不時拍手叫好。
老國公說:“圓圓啊!知道錯了,江兒把棍子放下。”
三兄弟護在妹妹:“五叔,妹妹有傷在身,地上涼。”
楚江想,他今日敢對閨女動一根指頭,可能就成了全家的罪人了。
他看著楚藍,似乎想聽她說。
楚氏家規雖不森嚴,卻是立族之本,藍兒身為楚家嫡系,雖是女子,卻是二脈少主,備受寵愛。
若有過不罰,有錯不責,如何正家,如何立威。
她站在高臺,就該受著這風寒。
“女兒有錯,甘願受罰。”
海棠宮,
“殿下放心,‘涉靈香’會叫楚少主忘掉作昨晚的一切。”
“媚兒辦事,我自是放心!”
戎曌側躺在榻上,摺子上的東西,他是半點兒都看不進去。
林妃低頭研墨,她大抵猜到殿下在想什麼——那疾風營大牢裡關押的少年。
她是怕殿下真做了轉頭後悔!
那可就真回不去了。
所以留了個心眼,護著少年一時。
“楚藍尋那小兔崽子可有下落了?”
林妃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