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知情起(第1/2 頁)
睡夢中,楚藍恍惚聽到了雞鳴,她翻了個身,半睜半閉,瞧見小丫頭在屋裡忙活。
她拿起床頭放了摺疊好的衣裳就往身上套,“不多睡會兒。”
湘羅走上去幫她整理,“我吵到你了?”
三千青絲未館,垂於身後,外披玄衣,腰封相束,系白玉羊脂美玉,配香囊。
湘羅轉身將洗漱臺擰好毛巾遞到她手上,“主子想扎什麼發?”
楚藍忍不住看著湘羅,說的這小丫頭會扎其他的一樣,要不是綺羅姐辦事去了,她用湘羅?
開玩笑,上次那一紮,險些沒把自己整禿咯!
坐到梳妝檯,“我自己來!”
館好發,楚藍又在格子裡搗鼓了一堆瓶瓶罐罐,例行公事般倒出一顆褐色藥丸,合著溫水服下。
這些藥,天天有。
是義父配來給自己調養身子的。
“走吧!”
穿過假山、水榭,便是老太君的院兒。
雖正值盛夏,清早的風還是有些涼意,楚藍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明顯有些懼冷。
老嬤嬤輕輕合上門,正準備離開,卻見少女身影,連忙迎了出來。
“少將軍早,老太君還未醒。”
“那我便在外面等等,不礙事,您忙!”
等給長輩請完安,用過早膳,已過辰時。將軍府規矩不大,不過是她們想陪老人說說話,便多留了會。
青竹在院外堵楚藍:“將軍回來了,在書房等您。”
這個點兒,父親不該去軍營了嗎?
父親的書房,楚藍是第一次來,往常義父總霸佔著不讓她進。日子久了,她也不太好奇裡面是怎麼樣的。
打量間,
楚藍髮現竟然,同義父的書房格調佈局有七成的相似。
“亂瞄什麼?”
屏風隔斷,隱隱身影。
楚藍從縫兒裡探近腦袋,“義父!”
藍時側靠在榻上,手中的書卷微微搓開新的一頁,隨手捻起一旁盤子裡洗好的葡萄,朝嘴裡塞。
楚江出來便把盤子都撤了下去,許是見藍時一直沒停嘴。
回頭瞧見楚藍,臉色一冷,“楚藍你可知錯。”
“女兒不知!”楚藍確實被問懵了。
楚江從未色裡言辭的去責備過女兒,可眼下她及笄之後即要步入朝堂,每一步都是兇險。
“你昨晚見了誰!”
她是楚家少主,肩負家族,哪怕踏錯分毫,都可能致自己於死地,致楚家於萬劫。
見了,
琅王戎戰!
楚藍不知輕重,藍時身在朝堂,伴君左右如何不知,皇帝年邁,卻遲遲不肯立儲。
先雖掩蓋極好,卻瞞不過身邊親近之人。
皇帝,
快不行了。
現下宮中有位五皇子、行宮有位四越王、又召回十琅王。
五皇子母族勢單力薄,可這麼多年替陛下辦事,也是廣得民心。
四越王外祖姜閣老,門下桃李佔半朝,若有野心一爭天下何嘗不可。
而十琅王,雖勢力不足,可有佔據幽都百里最是富饒的封地。
自先太子薨,楚家中立,三王鼎立,難分勝負。若要得權,勢必為得楚家助力,那麼,唯一的突破口。
便是——少主,楚藍!
聯姻?
藍時厲聲呵斥,“你知不知道,私通皇子可是重罪。”女子為將已經是將她推到風口浪尖,若叫人瞧見,參上一本彈劾……
他們養出來的女兒,文可保社稷、武能定長安。可不是爭奪江山的工具,那可悲的棋子!
楚藍深吸了口氣,重重的跪了下去,“義父這話何意?女兒不過是在回來的途中遇見了琅王殿下,小廝馬伕皆隨行。”
不只兩人,何談私通?
頭上,父親怒問,“為父有沒有說過,不許私下接觸皇子。”
楚藍一咬牙,“說過!”
“為父有沒有說過,不能私相授受。”
“說過!”
說真的,若非現在她有傷在身打不得,楚江非請家法出來,給她狠狠打一頓。
叫她省的厲害。
楚藍苦著張臉,“可是父親,女兒似乎喜歡琅王!”
楚江氣笑,“喜歡,何為喜歡?你和琅王統共才見過幾回?”
若他記得不錯,加上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