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女子為將(第1/2 頁)
這幾日翻閱宗卷,楚藍倒是發現不少好苗子,便帶著細君營浩浩蕩蕩的挨家挨戶蹲。
以是皇城這府門宅院一瞧見細君營的人,恐不急閉門謝客。
淮山伯年少喪父,自八歲授爵、弱冠掌權,遊走權貴間,半生中庸之道,從不輕易得罪任何人。
今日是開了眼了,“少將軍何意?”
“素問乘鸞鄉君先天神力,可開十石弓,聽瀾好奇,前來見見。”
楚藍要重組十一軍,他就是訊息再落後,都到家裡口了,又如何想不到這一點。
“大將軍教了個好女兒,楚少主要人都要我淮山伯府來了。”
楚藍擱下茶盞,輕彈戰袍,正襟危坐,連連搖頭,“伯公大人過獎!”
“呵!”
“此乃陛下旨意,小女也無可奈何,還請伯公別為難小女。”她低頭添茶,一臉悲痛又無奈。
陛下旨意?陛下旨意是叫你把京城上下的府邸翻個遍?
司錄女官取出花名冊謄寫,“淮山伯之妹‘柳乘鸞’應徵。”
記下時日,女官徐徐道:“還請伯公大人告知令妹,一個月後前往鳳麟騎細君營報道。”
“不得有誤,違者軍令以處。”
見淮山伯要搶花名冊,女官連忙躲閃,險些絆倒花盆,摔下臺階。
多虧湘羅反應的及時。
楚藍輕吹浮葉,“伯公大人若毀壞名冊,可是罪罰三等。還請三思啊!”
看著捧那戰袍上前的女侍,淮山伯敢怒不敢言,突然看準楚藍,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
“將軍小心!”
不等眾人反應,淮山伯倒在地上,張牙舞爪的也不知抱了誰的褲腿嚎啕大哭。
哭了好些陣子,上氣不接下氣,嘴裡的話也含糊不清。
“將軍!”
楚藍瞥了眼抱著女官腿肚子的淮山伯,眉眼一彎,手指搭在唇間做了個靜聲。
她接過名冊,小心甩幹字跡收入懷中,轉身往外走去。細聲對湘羅道:“下一家。”
“將軍別走!”
女官見將軍和細君營都走了,想抬腿追,卻奈何腿上有一淮山伯壓著。
擠在淮山伯府門前想看熱鬧的眾人一鬨而散,誰也不想楚少主進去不足一盞茶功夫便出來了。
大門開啟之際,隱隱還聽到淮山伯的哭聲驚雷。
頃刻間,深巷空無一人。
楚藍踏出淮山伯府。
“你還不走?”而今這見了她,還不是瞧見了洪水猛獸,避恐不急。哪兒有往她跟前湊的。
姑娘一身江湖扮相,眼中正直純粹,她退步抱拳,“小女莊蕭想追隨將軍。”
何談‘追隨’二字?她不過十五歲,以父之名拜為將軍,以戰之名擠身廟堂,又何德何能?
楚藍整理著護腕,抬眸間平靜如秋水:“回去吧,莫讓你家人擔憂。”
“楚少主、楚少主,我家郡主有請。”
楚藍識得這位女武侍,便應了聲,轉身與湘羅,指著那名喚莊蕭的姑娘道,“你且遣兩人送她回去,順便知會其父母。”
“是!”
不管莊蕭鬧與不鬧、應與不應,總歸楚藍已經隨女武侍行出老遠了。
此去一去乃是皇宮,“雲沉姐尋我何事。”
“不知。”
皇家牡丹亭,
明汐甚覺無聊得撈了把瓜子磕著,口乾了又有侍女添茶。她實在不明白五皇子邀她來看這一出到底為何。
“雲沉!”
明汐不明所以,還是放下瓜子俯身傾耳聽。
他撫摸著自己的手指,“有些人的手倒是比尋常人手長了幾分。”
明汐面無異樣,心裡卻一陣咯噔,對上那雙極有穿透力的冷眸,連忙轉移視線。
心懷忐忑道,“雲沉不知皇叔何意。”
她慌了。
到底只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心機城府稍遜一籌。
戎曌撫唇輕笑,“雲沉想懂自然都懂的。”只怕,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揚了揚下巴:“乖,看戲。”
明汐心裡暗稱,‘不愧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臺上,
少年帶著鐵面具,腳上拖著鐐銬,生生勒出血痕,一步一句唱相思,一抬一落眸含淚,演繹著淒冷悲涼。
那一曲《別狼煙》,臺上的人入了戲,臺下的人卻眼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