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躺著一排(第1/2 頁)
偌大的林,挨著水源搭起烤架。
涇渭分明間,一邊是良馬豪車吃珍飲茶的東君,一邊是衣衫襤褸席地而臥的戎戰。
他和衣平躺著,以天為蓋地為廬,何等瀟灑。
許是看東君座駕前美食佳釀。向如雲嫌棄自己烤的魚沒味兒還腥,不知哪兒撿了菌子塞魚腹裡。
東君眉見微皺起,瞧著有那一瞬似嫌棄和懷疑,卻又不動聲色的轉開了頭。
神焱想提個醒,然自家主上擺明兒了瞪倆燈籠看戲。他左看右看,望著天惆悵‘這凡人怕是金尊玉貴久了,食不知還學旁人闖蕩江湖?沒英年早逝也是運氣好。’
自阿嗣出去打獵起就心不在焉的戎戰:“東君,阿嗣怎麼去了那麼久?”
神焱一愣,此方天地乃星辰大殿下真身所幻化,靠殿下氣運而孕育出生的奇珍異獸又怎麼會傷害二殿下呢。可細想這是凡間,十五六歲的少年獨自夜行崇山峻嶺確實危險,當即將橘子三下五除二剝完放到東君面前,跳下攆來:“屬下這就去尋。”
語罷,便竄進了黑暗中。
林間多兇險,戎戰想去尋,又苦奈自己不精武藝,若真要遇到什麼危險,怕是保護不了阿嗣,還會拖累龍焱(神焱人間身份:龍焱刑官,東君訾和常年行走于山水,周旋各國。其有近臣二人,‘龍焱(神焱)、符淼(神淼)’,神焱掌罰,神淼掌賞)。
東君捏著茶杯,一手盤著那血絲玉蓮花,嘴角沁笑,‘要不是忘川水是他親自灌的,都得懷疑陵蒼著小子沒喝。到底是親生的,即便沒了神界的記憶也能循著本能擔心阿嗣的安危。’
阿嗣是被東君派出去的。
當初將存回的太子神魂碎片從三十三天挪到這裡,一來是想著用大殿下的龍氣滋養太子神魂;二是覺得‘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這一晃,就是十萬年。
本是無人打攪,倒不知是血脈的緣故還是陣法年久失修,竟叫陵蒼和若黎前後破開結界穿了進去。
楚藍是被阿嗣抱著回來的。
柴火噼裡啪啦的響,便瞧著向如雲躺地上抽搐,戎戰則是神魂都快跑出來了。可將將冒出個腦袋就被東君按了回去,這模樣有點兒像——‘打地鼠’。
陵蒼:‘……咕咕咕咕’
陵蒼雖是神帝二子,卻是文神,哪兒是司武主神君的對手,便只覺得腦袋濛濛的,起身又被打了回去。
如此週而復始。
東君是蠻樂呵的。
阿嗣忙變出一張軟塌將昏迷的楚藍放上去,跨步就去檢視二人情況。
東君百無聊賴:“哦,他們吃了毒菌子。”
阿嗣:“……”所以尊駕就是看著祖父把菌子吃了?
東君聳了聳肩:“不能擾了人間劫數。”
阿嗣:“……”您是覺得命簿被您毀了一大半少了?
他與祖父並不親厚,有記憶來也鮮少見到他們二人。從神帝口中得知‘八萬年前,祖父辭了職務,祖母卸了兵權,行三千界、踏無人境……尋孃親散落的神魂。’,可到底是他親祖父,被尊駕如此戲弄,如何得行。
孃親乃神太子,其碎片的龍氣即便普通仙人也無法承受,最後轉世為人還得是祖父祖母親自上陣。
若是被尊駕玩脫了,把祖父提前送回神界歸位,誰跟祖母生孃親啊!!!
孃親危矣。
陵蒼·戎戰:‘……孫子!’
瞧著神似愛徒的阿嗣,便是這生氣又不能奈他如何的無奈也是一模一樣。東君眉眼一沉,道了句‘罷了’,將小蓮花玉墜丟給阿嗣後便連人帶車的消失在了原地。幾位神侍朝阿嗣施以禮數,頃刻間隨風化雲。
神焱躬身行了個禮,也忙追東君而去。
阿嗣給兩人解毒,又想起那修命簿的事兒……“造孽啊!”本殿那些個不懂事的長輩,真想死一趟換了兄長來。
瞧著楚藍要甦醒的模樣,阿嗣收了躺椅,於是乎,三人整整齊齊在地上躺一排!
只不過不同的是,楚藍身下墊著阿嗣的外袍,另外兩人則是躺泥水裡。
“您醒了?”
視線在點點火星上聚焦,就瞧見金尊玉貴的小少爺架著魚烤,低著眉,沁著笑,青澀的五官已見幾分絕色,那雙眼慈悲又溫柔。他手法老成,魚香四溢。便饞的她空腹鬧騰。
“是你!”那個護國寺見的小神龍。
他任是十年前的模樣,容貌未改、聲音未改!
阿嗣搖了搖頭,他雖與兄長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