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皮皮千歲(第1/2 頁)
夕陽映古道,炊煙伴綠林
山丘邊的老樹前拴著匹駿馬。
清風拂過,衣袂飄飄,再往上,男子側身斜靠在枝幹,懷裡抱著把長劍,腰間懸在把玉簫。
一副江湖少俠的裝扮。
那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斗笠,劍眉星目,薄唇一抿,臉頰便映出了兩個酒窩。
埋伏在官道上的殺手探出陰冷的雙眼,手握住刀柄不由緊了幾分。
“兄弟,你哪路的?”一道愉快的身影在殺手耳邊飄過。
殺手機械的轉過頭,身邊的黑衣人弟兄,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個陌生的‘黑衣人’
“······”他想問,這是哪兒冒出來的奇葩。
被擠開的弟兄伸出腦袋:不知道!
“誒,我問你話呢!”胳膊肘撞了撞隔壁兄弟。
作為有涵養的殺手,遇到一位不明事故的‘同行’,七殺問,“你哪路的?”
精緻的鳳眸一眯,“我,蜃樓的殺手,海市!”
海市?沒聽說過;蜃樓?沒聽說過。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閻王殿、玄機閣,七殺!”
‘海市’睜大了眼睛,‘現,三分江湖路,閻王殿、天下府、逍遙宗。’
能請動閻王殿玄機閣的殺手,不是富得流油,便是權勢滔天。
他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七殺兄弟!”
誰,誰,誰給你兄弟了!
一愣頭青,別礙他事兒,不然轉身就給他腦袋削來當酒碗。
“來人了!”‘海市’指著彎道口印出的長影,手裡暗暗拔出了鋒利的匕首。
不等殺手反應,鮮血沁染如茵綠草。
解決完這批殺手的侍衛們回來了。就看見自家聖主大人——‘海市’撮合著用七殺的衣服擦拭匕首,雪亮的大眼睛還滿是嫌棄。
‘海市’搖了搖頭,‘可惜了他的含沙射影’,“不好意思了,七殺兄弟!”他也是奉命行事啊。
“······聖主,解決了,無一活口!”保證沒紕漏。
‘海市’打了打哈欠,哎,困死了,非要他來,午覺都不讓他睡好!“紙老虎,你,揹我!”
不行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紙老虎?他堂堂白虎堂座第一把交椅的白止是紙老虎?
手下催促:‘得了吧,叫紙老虎還不樂意,想朱雀堂那邊,不是花花草草、就是紅紅綠綠。’
可不美了你!
坑坑窪窪的小路上,白髮蒼蒼的老人小步跑來,又怕泥濘弄溼衣靴,有些小心翼翼。
“千歲,千歲!哎呦,小祖宗,您快下來!”咋爬那麼高作甚,要摔下來弄出個好歹。要命咯!
古樹上,男子看了眼地下,只覺得頭暈眼花,聲音顫抖道,“我,我下不來!”
俊逸的五官,露介於男人和少年的青澀,化開一絲絲小委屈,可憐巴西的。
“······”桂仁表示,千歲小祖宗就是欠竹筍炒肉。
“我,我真下不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這咋還哭上了?
“千歲乖乖,老奴這就去找農家搬個梯子來!”
桂仁正打算折回去,就見自己千歲慢悠悠的往下爬,戰戰兢兢的背影瞧著怪可憐的、
還不是自己作的!
猛見千歲腳一滑。
這,怪疼的!桂仁覺得自己老了,看不得這叫他老心臟直疼的事兒。
“哎呦!”
“千歲!”
男子起身,到不是第一時間拂去身上的塵土,而是擦拭佩劍。
“千歲,乾淨了!”別擦了。他瞧著心肝兒疼!
那本就沒幹過什麼糙活兒的手,掌心一片通紅。
鳳眸微眯,心疼和懷念蘊藏在一片深邃之中。似乎透過佩劍,看到了一位再也回不來的故人。
這是他兄長的佩劍,可是——兄長不在了!
桂仁連忙岔開話題,“千歲,朱少主來信兒了!”
“朱少主說,當他過去時,地上一片血跡,並未看到人!”
男子詫異的看著那張滄桑的面孔,眸中劃過一絲不安和害怕,“她不會有事的。”
“她不會有事的,對嗎!”
這並不好說,桂仁皺了皺眉,聽那個冰護法吞吞吐吐說,‘那邊被人清理過,除了血跡有殘留,死人一個都沒有。清理手法很熟練,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