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第2/3 頁)
“既然沒了家人,以後你隨我姓白,就叫白榆吧,先跟在我身邊識字,之後去酒樓做事,月錢1貫,每年漲半成。”
絲毫沒有僱傭童工的罪惡感。
有了名字的孩子仿若依舊處在夢中,世上莫不是真有轉世的菩薩,自己甚至還偷了供奉菩薩的米糕。
白榆再次下跪,嗚嗚的給白野磕頭。
“誒,老六,剩下的你去辦吧。”說完便起身離開,最近在琢磨羊毛脫脂問題,忙得很。
書房裡燒杯,坩堝,亂七八糟的非正規實驗器材以及材料一大堆,放到現代社會,早就牢底坐穿了。
往常的白野倒是沒什麼負擔,即使記不住那麼多的化學方程式,但是反應原理還是基本清楚的,往往在“實驗室”一呆就是很多天,也不枯燥,就是覺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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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的白野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自己憑什麼能重活一次,而自己重活一世又是為了什麼?宰執天下造福萬民?又或是收復失地開疆拓土?
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連個毛線都還弄不出來的普通人,名垂青史什麼的,太過縹緲,但是,不做些什麼,又實在有些過於空虛了。
“陳老六!”思緒繁雜的白野開啟門吼了一聲。
不多大一會兒,陳六便小跑著過來,
“阿郎,有什麼吩咐?”
“老六,你覺著打仗好還是不好?”剛說完,白野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問了句廢話,沒等陳六開口,又繼續問,
“老六啊,你想過怎樣的日子?怎樣才算是過上好日子?”
陳六還從未見過這麼正經的白野,都有些不自然了,試探著開口,
“阿郎這是何意,我現在不是挺好的麼?以前做夢都夢不到的日子!”
“算了,你先安排白榆吧,我出門走走。”白野揮揮手準備出門,打算自己去看一看這大宋,這令人扼腕嘆息的風流南宋究竟是何模樣。
政事堂,作為宰相們的辦公之地,出自這裡的任何一條政令,都將影響著成千上萬人的命運,此時,正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滅偽齊原定三年為期,如今偽齊已成驚弓之鳥,下官決議乘勝進擊。”才得勝而還的張浚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而作為左相的趙鼎卻並未回應,接著,張浚又提出罷免劉光世另立他人統帥行營左護軍。
“劉光世治軍不嚴,軍紀鬆弛由來已久,如今劉光世在位,尚能維繫,一旦主將易人,弄不好,就會全軍潰散,還需從長計議啊。”趙鼎看問題顯得更為完善。
若是白野在此,甚至都可能懷疑趙鼎也是穿越而來,正是這件事,不僅導致張浚罷相,同時也為岳飛之死埋下隱患。
“哼,危言聳聽!從長計議?只怕這是個託詞吧!”張浚很是不快。
趙鼎打了個楞,本來他可以忍著不說,但想到自己身為左相職責所在,於是面帶微笑,
“德遠有鴻鵠之志,下官十分佩服,只是凡事需量力而行,兩國交兵打的是士氣,也是錢糧,若錢糧不繼,縱有士氣也是枉然。
下官以為,剪滅偽齊,不必定以幾年期限呢!我”
“左相以為,滅偽齊需要幾年呢?”張浚直接打斷了趙鼎的話。
趙鼎頓了頓,開口說道,
“哎呀,下官的意思是,德遠不必操之過急,只要我朝恢復了國力,偽齊不足為慮。”
“哼哼,恢復國力?”張浚冷冷一笑,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偽齊猶如癰疽,癰疽不除,將患及五臟,我朝何日才能中興?”
“哎呀,德遠差矣,偽齊並非癰疽,而是傀儡,偽齊猖狂是依仗虜人,下官以為,偽齊的存亡,不在我朝,而在虜廷。”趙鼎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聽了這話,張浚卻是爆發了,
“元鎮莫不是要阻沮自家用兵?”
“哎呀!非也。”趙鼎還是不慌不忙,“興師滅偽齊,無論於國於家,下官都責無旁貸,下官是說萬事欲速則不達,對待偽齊如此,對待劉光世也是如此啊。”
張浚終於忍不住,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下官就不明白了,元鎮身為左相,憑什麼一再阻沮下官,莫非眼紅我張德遠建功立業不成?”
趙鼎一張臉頓時煞白,不待張浚說完便顫聲道,
“德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趙元鎮豈能如此齷齪呀!下官是說成大事者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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