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好人(第1/2 頁)
陸天用手抹了抹鼻子冒出的血,緩步走大駱士賓身前,俯下身子,左手薅著駱士賓的頭髮,右手用力拍了拍駱士賓的臉,問道:“駱士賓,還打不打了。”
剛才腦子一片眩暈,稍稍有些緩過勁來的駱士賓,蹲在地上,哆哆嗦嗦道:“陸天,不不,你是我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服了,我服了,不打了不打了。”
“不打了,是麼?去給人家道個歉。還有,我警告你,要是敢打這個姑娘主意,我見你一回,打你一回。”陸天冷冷道。
“知道,知道。”駱士賓從雪地裡爬了起來,來到姑娘身前,“姑娘,我嘴賤,我嘴賤,下次再不敢,再不敢了。”
“一群盲流。”
剛才的一幕,姑娘似乎沒有感謝陸天的意思,在她眼中就是幾個流氓在打架,聽完駱士賓的話,拎著垃圾桶走開了。
望著姑娘遠去的身影,回想起姑娘脫俗的長相和高傲的氣質。儘管這個姑娘沒說她叫什麼,不過陸天能夠斷定,她就是周蓉,不會錯了。
這時,水自流一瘸一拐地來到陸天身前,“陸……不,老大,以後你就是我和賓子的老大,我們以後聽你的,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對,老大,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駱士賓用手抹了抹鼻子裡流出的血,躬著腰說道。
看他一臉是血,陸天道:“行了,拐個彎有個水房,你去把臉洗一洗。記住以後少作惡,比什麼都強。五個垃圾堆還剩一個,幹完了,就能回去歇著,別磨蹭了。”
“賓子,聽老大的,快去把鼻子洗洗。”一旁的水自流道。
“好,好,現在就去。”說著,駱士賓拍拍身上的雪走開了。
水自流一拐一拐走到陸天身前,“老大,我都沒看出你是怎麼出手的,就把我們打倒了?”
水自流身上有一種特質,令陸天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故而,對水自流與對駱士賓態度,多少有些不同。
“水哥,我就一個垃圾清運工,也不想做老大,你也不用這麼叫我。”
“既然不願意,也好,我還叫你陸天。”水自流雲淡風輕地說道。
陸天點點頭,“嗯,叫陸天好,就這麼叫吧。”
這時,洗完臉的駱士賓從水房回來,湊到陸天身旁,哈著腰道:“老大,我臉洗好了。”
陸天瞧了瞧駱士賓的臉,“駱士賓,還疼麼?”
“不不,不疼了。”
“不疼了好,以後長點記性,少作惡。省得讓我看到,再削你。”
“我知道,我知道,以後再不敢了。”駱士賓提起垃圾車的推手,“走,走,老大。老大,那個姑娘也真是,你幫了她,她連個好話都沒有。”
陸天向街頭望了望,“人家正經人家的姑娘,對我們環衛工能這麼客氣就不錯了,還能有什麼好話。走吧。”
……
太平胡同,陸天家。
與平時一樣,到了下班點,去環衛站簽到後,陸天便急匆匆趕回家裡。
回到家裡,用籃子裝上系統每日給的雞蛋和肉,把昨天在鄭娟家帶回來的飯盒也放在了籃子,隨手又用簸箕在煤槽子裡撮上一鍬煤,帶上東西,便離開家。
出了家門,來到鄭娟家門口,敲了敲門。
這一次,門很快開啟。
見開門的是鄭光明,陸天問道:“光明,今天你怎麼沒問是誰?”
鄭光明眼睛向上翻了翻,“我能聽出你的腳步,我媽說了,你是個好人,不用防著你。”
陸天摸了摸他的頭,“你娘在家?”
“在家,我姐也在家。”鄭光明推開門道。
“那我進去坐坐。”
“陸天哥,進來吧。”進到裡屋,陸天將簸箕裡的塊煤倒進了煤槽子裡。
推門進到裡屋,看到鄭母和鄭娟對坐在火炕上,正糊著火柴盒。
見陸天進到屋,手裡還提著一個籃子。鄭母放下手中的紙盒,開口道:“陸天,過來就過來,怎麼又帶東西了。快拿走。”
“大娘,我自己一個人,也不會做什麼,來你家還能吃口熱乎的。”說著,陸天把籃子放在了炕上。
伸手摸了摸火炕,火炕冰涼冰涼的,“大娘,娟子,昨天我不是送煤了麼?怎麼還這麼涼?”
鄭娟放下手中的紙盒,柔聲道:“你的大塊煤,我不捨得多燒。馬上春節了,我想留到春節時候再燒。”
“娟子,我不是說麼,大塊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