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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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抱歉，我不知道，凝兒……我真的不知道。”百里鶴鳴深吸一口氣，上前想要握住楚凝的手。

&esp;&esp;只失去了視覺的人，聽力卻比常人明顯靈敏幾分，不等百里鶴鳴靠近，她便將放在外面的手縮回了被子裡。

&esp;&esp;電光石火之間，百里鶴鳴只看到那隻手枯瘦如柴……

&esp;&esp;“陛下不若坐遠些，免得汙了你的眼。”聲音也在此刻突然沉冷。

&esp;&esp;百里鶴鳴身體抖了抖，眼神充滿了悲涼，“凝兒，你……便是如此看我的嗎？”

&esp;&esp;面對一國之君，若是旁人聽到這樣的話，怕是早就膽戰心驚地跪地求饒。

&esp;&esp;可楚凝卻反而笑了。

&esp;&esp;她此刻的聲音，更是難得的清亮，每一個字都說得分外清晰：“陛下，楚凝這輩子都在以色侍人，也就只有這點自信了。”

&esp;&esp;百里鶴鳴神色微頓，“你，你不要這麼說。”

&esp;&esp;“本就是事實，有何說不得呢。”楚凝嘆了一聲，似是在回憶，又似在感慨，“當年若非這張臉，我不會入陛下的府，也不會入先帝的後宮。怪只怪我自己，沒有早些明白這個道理。”

&esp;&esp;若是早點明白，便不會去渴求所謂的真心，便不會失望，更不會發生那一樁又一樁的悲劇。

&esp;&esp;楚凝說得如此直白，百里鶴鳴又怎會不知道這裡面的意思，但他知道，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esp;&esp;倘若不是這張臉，便不會有她被設計入宮，也不會受盡萬般寵愛，一度被封為宸妃，更不會因為生下了百里鴻淵而對先帝心懷愧疚……

&esp;&esp;她到底，還是在怪他。

&esp;&esp;“凝兒，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百里鶴鳴聲音苦澀，那天夜裡之後，他再一次向秦佛定詢問了事情的經過，這才發現自己以為的背叛，其實也是被人設計。

&esp;&esp;“是秦佛定，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特意設計你與先帝……”

&esp;&esp;“夠了。”不等百里鶴鳴說完，楚凝便冷硬地打斷了他的話，“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怎麼好意思說先帝？！”

&esp;&esp;先帝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她們這些人寡廉鮮恥，骯髒透了。

&esp;&esp;說到最後，楚凝似是太過於激動，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百里鶴鳴臉色微變，試圖擁住楚凝的身體，只不等他靠近，一把尖銳的匕首突然插入他的胸口！

&esp;&esp;百里鶴鳴悶哼一聲，不可置信地看向胸口那一點一點暈染開的緋紅……

&esp;&esp;“凝兒，你……”百里鶴鳴不可置信，聲音嘶啞。

&esp;&esp;“我們一起下去賠罪吧。”楚凝像是完成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空洞的眼神都像是帶上了幾分光亮，“我們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

&esp;&esp;手中再度發力，刀尖再度深入，皮開肉綻的聲音宛若催命的樂章……

&esp;&esp;百里鶴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一把握住刀尖，似想阻止它的再度深入，卻又在最後一刻，似是釋然，緩緩鬆開了口。

&esp;&esp;“凝兒，死在你的手裡，你就不會忘記我了吧？”他甚至唇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抬起胳膊試圖撫摸上眼前人的臉頰。

&esp;&esp;聽到這句話的楚凝，似突然大夢初醒，神色惶然地鬆了手，身體猛地往後縮去，慌亂地搖頭，“不，不不……”

&esp;&esp; 殺人

&esp;&esp;十四聽到裡面的動靜，衝進去時，已是遲了一步。

&esp;&esp;只見百里鶴鳴倒在血泊裡，四周已經溢了大片的紅，胸口處直直地插著一把匕首，已不知是否還有呼吸。

&esp;&esp;宸妃則像一個孩子，蜷縮在床幃最深處，身體瑟瑟發抖，一邊搖頭，一邊嘴裡不停地念叨。

&esp;&esp;向來沒有一絲表情的十四，臉色也第一次多了幾分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