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行視角(第4/5 頁)

統的團聚家庭情緒，又討厭媽咪把注意力放我們身上。我有時奇妙地想會不會是爹地的一種巴甫洛夫訓練，他倆在家時我現在已經會條件反射地觀察琢磨媽咪的情緒，身為普通人的她可以主宰爹地的喜怒哀樂，繼而影響我們三的行為，爹地是不是在培養他的兒女們拱衛媽咪無冕之王地位的習慣啊？

&esp;&esp;爹地什麼時候會回過神來做回全方位理性冷漠的牧羊人？

&esp;&esp;我時不時會包含惡意去想，到時候家裡一定很精彩，我甚至可以借媽咪之名自立山頭，儘早讓老牧羊人認識我。

&esp;&esp;很可惜，長達十幾年了，爹地甚至對媽咪愈發依賴，參加宴會必定摟著媽咪交際，不願意媽咪穿性感的裙子，坐車也要捏著媽媽的手把玩，時不時檢查媽咪手機，去出差都恨不得把媽咪放在口袋裡裝著，時時能看到並觸控。

&esp;&esp;媽咪到底有什麼不同呢？在學校裡接觸到的其他人的媽咪，她們更個性張揚，會主動爭寵吸引先生注意力。媽咪是古典文學裡描繪的傳統種花女性，聽話溫順，愛心氾濫。

&esp;&esp;反而是爹地像一隻開屏孔雀張揚著漂亮的尾羽，若無其事地在媽咪面前踱步展示，好像不在意媽咪，實際每一條伸展的尾羽都在巴巴地想獲得媽咪的關注和誇讚，爹地這樣的弱智基因可千萬別遺傳到我身上。

&esp;&esp;特別是聽完羅斯叔叔和爹地的靈魂肉體哲學討論，我總會感到靈魂躁動，過多的宏大思緒束縛在弱小的肉體裡，恨不得做些驚天大事去發洩這樣的衝動。

&esp;&esp;討論結束後吃飯，在媽咪身邊我會偶爾感到靈魂被羽毛撫摸，絲絲縷縷有點癢有點舒服的感覺，一定程度上我又理解了爹地，我可不戀母，只不過客觀存在的母子關係和多年的感情基礎，讓媽咪對我有一種錨的作用罷了。

&esp;&esp;媽咪活得混沌，思維也遲鈍，說來也奇怪，她教我的東西完美適用普通人的世界。不適也不服，綿羊幫助我偽裝成正常人，壓抑慾望，“正常地”過日子。

&esp;&esp;我又懷疑了，是不是爹地對我的巴甫洛夫訓練，當我對世界滿懷惡意想要大戰拳腳讓別人不好過的時候，我會不自覺想到媽咪，簡直被媽咪牽制了一部分思維一樣。

&esp;&esp;錯了，等我獨立，這種有害的思維肯定得以拋棄，現在是有求於人。

&esp;&esp;我清楚爹地會幫我善後，甚至還會幫忙擴大優勢再割深一茬韭菜，我們可是同類呢。

&esp;&esp;但是爹地又心向媽咪，媽咪的願望就是他的願望，該死的，又一次詛咒媽咪的普通，媽咪只希望我們做翩翩君子對社會有貢獻，她反對我做壞事。再大一點去忽悠幾個二愣子當槍頭吧。

&esp;&esp;好不容易回美國，終於不用呆在喻園了。回種花，爹地媽咪是永遠在一起不帶子女的，喻園太無聊了，還是美國更適合我。

&esp;&esp;還是參加羅斯叔叔家的宴會有趣。

&esp;&esp;羅斯叔叔邀請我加入一些哲學討論。

&esp;&esp;“現階段靈魂不能脫離肉體，嗑藥或者殺人傳匯出去部分靈魂躁鬱，總有一天無法釋放，會出現什麼”

&esp;&esp;david叔叔轉動著香檳杯，注視著液體在玻璃面上流動，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esp;&esp;“你說呢”sa叔叔指定了我。

&esp;&esp;“羅斯叔叔，大機率有相應的安慰劑出現。中西哲學流派都有論述過宿命論。斯多噶（stoics）將其視為智慧和命運的結合。羅斯叔叔不缺智慧，自然在某個時候，最終答案就會出現”

&esp;&esp;“不對。按這個說法，我享有最好的資源，所謂的命運只會更快實現，飛輪效應決定了這點。”david叔叔很快反駁。

&esp;&esp;“宿命論也有強調時機和條件，時機沒到，命運之輪就不會轉動”

&esp;&esp;“這麼說，an跟belle結婚，也是宿命嗎”sa叔叔收起笑容。

&esp;&esp;“也許瘋得越快，遇到越早”

&esp;&esp;我想到爹地肌膚飢渴症一樣，天天恨不得抱著媽咪去任何地方，他可能早就瘋了。

&esp;&esp;“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