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孤臣(第3/4 頁)
三叔之仇,欺我之恨,總要報了此仇此恨。
“殺了秦螣,從此本公子身邊有你一個位置。”
翟榮鋒芒一收,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翟公子,我……”
田從文如遭電擊,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有多麼無力,哪怕他做一條盡心盡力的狗,但像翟榮這樣的人,依舊不會多看他一眼,哪怕是稍縱即逝的憐憫之情亦是奢望。
他撿起了匕首,縱然心裡有無盡的恨意和拒絕,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小的,領命。”
田從文緩緩站起身,踉蹌地走出了別院。
他前腳剛走,一身錦衣華服,氣度不凡的宋長文出現在翟榮身邊,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長相憨厚,身材壯實的公子。
宋長文望著田從文離去的背影,忽然問翟榮:“你說他會殺了秦螣嗎?”
翟榮聞聲扭頭一看,頓時臉露喜色,連忙起身拱手道:“兩位哥哥來啦,小弟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自家兄弟,何須客氣。天霸,你說是也不是。”宋長文笑了笑,走向翟榮的座椅坐了下來。
“正是,正是。翟榮,田從文這廝兩面三刀,我看不是好人,你以後還是少與他來往的好。”陳天霸大手拍了拍翟榮的肩,鄭重地說。
“一枚棋子而已。秦螣必須死,他自然也要死。”
翟榮笑著說,恭敬地將這位淮南東路安撫使之子迎到了另一張椅子。
“這是何意?我看他就是個慫包,定然不敢殺了秦螣。”陳天霸撓了撓腦袋,有些不解地問。
宋長文與翟榮相視一笑,“天霸,田從文和秦螣暗通款曲,讓薛安國顏面掃地,換作是你,你會饒過他們嗎?”
陳天霸想都不想,便回道:“姦夫淫婦,自當殺之。”
翟榮和宋長文聞言哈哈大笑,直呼“應當如此。”
“聽說你在江寧連番受欺,告訴我那人是誰,我替你揍他去。”
陳天霸握了握拳頭,粗壯的胳膊上虯筋暴起,古銅色的肌膚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說來慚愧。”
翟榮老臉一紅,將幾次與阿四的衝撞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宋長文笑而不語,陳天霸聽得怒氣直衝天靈蓋,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拉著翟榮說道:“竟有如此猖狂之人,翟榮,你現在帶我走一趟,看我不活廝此賊。”
“天霸兄,稍安勿躁。”
“翟榮,那廝都騎在你頭上拉屎了,你還稍安個什麼勁。失去的麵皮,我替你找回來!”
陳天霸抓耳撓腮,甚是不解。心想,翟榮莫不是被那賊廝給欺負怕了。
“天霸,你何時見過翟榮打斷了牙往自己肚子裡面的咽的,你且聽他說。”宋長文飲了一口茶,悠閒的搖著扇子。
“那你說,你是不是怕了那廝。”
陳天霸憤憤不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翟榮瞄了宋長文一眼,拿了一塊瓜果遞給陳天霸,隨後對著兩人面露苦澀,將阿四武德司指揮僉事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不就是武德司的一個指揮僉事,咱們佔著理,還怕了他不成。”
陳天霸一口吐了幾顆瓜子兒,不屑地說。
“不錯,武德司雖然權勢滔天,但也不能欺人太甚。我想一個淮東安撫使再加一個淮東總督的份量,武德司也得掂量掂量。御史臺的那些大夫們也正愁沒有機會參武德司一本呢。”
宋長文搖著扇子,神情平淡。其實翟榮在江寧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線範圍之內。
翟榮感動不已,起身面朝著二人,又行了一次禮。
“兩位哥哥,此事我心中早有計較。百花盛會不日便舉行,那小子定會當場,到時候自會有他好瞧的。”翟榮說。
“有天霸在,那廝若敢動粗,只要修為不超四品境界,天霸一人便可收拾了他。”宋長文說。
“天霸兄,功力又精進了?”
翟榮訝異,上下打量了陳天霸一眼,心道這才一月沒見,他的境界竟然又突破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你們有所不知,這一個月在軍營裡,差點沒讓我爹給折磨死。”
陳天霸撓頭憨笑兩聲,神色頗有些得意。
“慚愧,慚愧。天霸兄天資聰慧,愚弟我這輩子也只有望其項背的份了。”
翟榮笑著恭維道,心裡卻也有些苦澀,若非這些年沉迷酒色,荒廢了修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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