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關若林光司的郵件(下)(第2/2 頁)
感謝你的匯款與建議。
我不知如何形容你在我人生中扮演的角色,或許是一位引導者,又或許是某種難以定義的存在。
但無論如何,你的幫助讓我前進了一大步。
我在山梨縣的老宅裡找到了那封信,就在一隻佈滿灰塵的舊木盒裡。
閱讀那封信時,我的手指幾乎是顫抖的,信中所記載的一切讓我的血液彷彿被凍結了一樣。
現在我完全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荷蘭水手的後代。
信中提到了我的祖先,17世紀初他隨同三浦安針一起抵達日本,卻意外地登上了夕見島。
那裡發生的事情……不堪回首。信中只用了幾個模糊的詞句來描述,比如“島民的祭禮”、“不潔的繁殖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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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著這些,我幾乎能感受到他在書寫這些詞語時的恐懼和絕望。幸好,那個島已經沉沒於深海,再也不可能被人踏足。
但更讓我驚悚的是,信中還提到了我祖先與島民的“血之結合”。
這意味著,我的血液中不僅流淌著荷蘭水手的基因,還繼承了那些島民的遺傳物質。
這或許能解釋,為什麼最近我也能聽到那個名字——“扎扎斯”。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像是從深淵中直接湧入我的腦海。我越是試圖忽視,它就越發響亮。
至於母親的情況,已經到了我也無法直視的地步。
她的身體正在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鱗片幾乎覆蓋了整個背部,而手指也變得越來越細長,如同某種深海生物的爪子。
更可怕的是,她開始發出低沉的咕噥聲,語調與那些“扎扎斯”的呢喃竟然驚人地相似。
傑米,我無法再回避了。我決定聽從您的建議,去那個剛發現的蛭子聖殿。
那是祖先們初次登陸日本時的地點,據說是“蛭子眷屬”與人類交匯的原初場所。
每當我想到那裡,渾身血液就會躁動不安,我感到祖先的基因在呼喚著我前往那個地方。
是的,我感到了召喚——可這召喚讓我毛骨悚然。
為了這次旅程,我已經把自己的k-car重新改裝了一番,好能載上母親。
這輛車陪伴了我很多年,承載了太多的記憶。也許,這將是它最後一次旅程。
另外,我帶上了一些刀具——一部分是為了保護自己,另一部分是為母親準備的。
如果聖殿的力量不能讓她恢復成人類,我必須親手送她以人類的身份離開這個世界。
這是我最後的責任。
最近,那些“扎扎斯”的聲音愈發響亮。
每當我試圖推遲前往聖殿的計劃,那些聲音就會在我的耳邊嘶吼,讓我無法入眠。
傑米……我真的不想去那個地方。
可別無選擇。
ps:那封信的原件已用國際郵件發往你提供的地址,近期可以收到。
:()蛭子之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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